;"不错,我是个残废,要混江湖,必须加入青龙会。"
方龙香道:“我们既然一向是好朋友,我至少也得给你两条路走!”
白玉京道:“谢谢你,你真是个好朋友。”
方龙香道:“第一条路近得很,现在棺材就在你旁边。”
白玉京道:“这口棺材太薄了。像我这样有名气的人,你至少也得给我口比较像样的棺材。”
方龙香道:“那倒用不着,我可以保证你躺进去的时候,已分不出棺材是厚是薄了。”他手上的铁钩又开始在动,微着说:“但无论如何,睡在床上总比睡在棺材里舒服些,尤其是在床上还有个女人的时候。”
白玉京点点头,道:“那倒一点都不假,只不过还得看床上睡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方龙香道:“哦!”
白玉京道:“里边床上睡的若是条母猪,我则情愿睡在棺材里了。”
方龙香道:“你当然不会认为那位袁姑娘是母猪。”
白玉京道:“她的确不是;她是母狗。”
方龙香又笑了,道:“凭良心讲,说她是母狗的人,你已不是第一个。”
白玉京道:“第一个是公孙静?”
方龙香笑道:“你又说对了。谁能想到像公孙静这样的老狐狸,也会栽在母狗手里呢。”
白玉京叹了口气道:“凭良心讲,我倒真有点同情他。”
方龙香道:“我也同情他。”
白玉京道:“我不赌钱,不喝酒,不好色。我只有一种毛病。”
方龙香道:“什么毛病?”
白玉京道:“我说谎,只不过每天只说一次而已。”
方龙香道:“今天你说过没有?”
白玉京道:“还没有,所以我现在就要赶快说一次,免得以后没机会了。”
他笑了笑,又道:“所以现在我无论说什么,你最好都不要相信。”
方龙香笑道:“多谢你提醒,我一定不会相信的。”
白玉京道:“我若说刚被你杀了的公孙静又复活了,你当然不相信。”
方龙香道:“当然!”
白玉京微笑道:“我说她的老婆已醒了过来,正准备暗算你,你还是不信。”
方龙香道:“还是不信。”
他嘴里虽然说不信,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他的手也跟着动了动,手上的铁钩,距离白玉京的咽喉也就远了些。
白玉京的肘、背、股,突然同时用力,向右翻出,弹起。
长生剑就落在公孙静的尸体上。
他人一翻出去,手已握住了剑柄。
但就在这时,他刚提起的力气,突然又莫名其妙地消失。
他刚跃起三尺,又重重地跌了下去。
然后他就听到了方龙香得意而愉快的笑声,他的心也沉了下去。
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机会已错过,就永远不会再来。
方龙香大笑道:"现在只差一点,我就大功告成。"
白玉京问:"哪一点?"
方龙香道:"孔雀翎图纸还在别人手里。"
"在谁手里?"白玉京脸色一变。
"你!"
白玉京叹了口气:"女人果然不可信,叫我不要说,她却先告诉你了。"
方龙香道:"那么,藏在哪呢?"
白玉京眼睛四处乱飘,不看方龙香,防止他看出破绽。
方龙香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首先,肯定在这里。"
四周仔细看了一眼,发现白玉京的目光触及到了屋内的每样东西,唯独一样,没有触及到。
方龙香大笑道:"我知道了,对了,你的长生剑呢,哈哈"
白玉京脸色一片苍白。
方龙香捡起长生剑,抚摸着剑身,喃喃道:"好剑,的确是好剑。只是剑柄太破了。"摇一摇剑柄,发现竟然是空的。
白玉京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方龙香虽然背叛了他,他仍然不忍心看着方龙香死,只好闭上了眼睛。
方龙香捏住剑柄一转,打开了剑柄,然而
里面并不是图纸,而是几十根牛毛毒针。
于是,方龙香就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手下。
屋里站着的人,只剩下白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