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只得乖乖的让杜辰渊放她下来。
我一氢将她扯到身后,怒目对着杜辰渊:“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再纠缠依依,我不介意闹到媒体或是帝一去!”
我牵着依依转身就走,顾不得麦当劳里那些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也顾不得身旁男男女女小声的猜测:“那孩子一看就和那男的有关系,不然那女的那么紧张干什么?”
是啊,我那么紧张干什么?我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放慢了脚步。
言依依看我的脸色不似先前那般怕人,小心翼翼的说:“心心,你别怪那个叔叔!是我……”
“闭嘴!”我吼了她一句。言依依愣了愣,嘴巴扁了扁。
在我的印象里,似乎从来都没有吼过言依依,可是现在,我是怎么了?
察觉到她受伤瑟缩的眼神,我弯了腰,一把将她抱起来,以额头抵着她的额说:“你怎么就乱跑了?万一被坏人抱走,再也看不见心心和爸比怎么办?”
言依依看着我的身后道:“可是,叔叔不是坏人啊!”
我要怎么教你明辩好人与坏人?
“言寸心!”后面有人叫我,被我那样怒斥了一顿之后,杜辰渊这样的大人物估计很难接受吧,所以现在是打算怎样?再扇我两个耳光?或者干脆告我诽谤?
我抱着言依依缓缓的转身,杜辰渊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温桁和我说了!”和我想像中的怒斥,猛扇耳光不同,杜辰渊的声音很低沉,还有淡淡的哀恸。
这幅表情是想闹哪样?我瞪着他,靠在中庭的手扶栏杆上。言依依扭回头,与我一道望着杜辰渊。
杜辰渊说:“温桁和我说了,四年前,你在飞机上发生的事!”
我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牙齿都在咯咯作响。言依依被吓到,拍了拍我的脸颊:“心心,你怎么了?”
杜辰渊仍然离我两步远的距离,身子微微前倾,却又顿住了,终究没有迈出那一步。
我闭上了双眼,那一幕便又在脑海之中回旋,我撑不住,背抵在栏杆上,薄薄的衣服布料,传来金属栏杆冰凉的触感。
杜辰渊过来接走依依,我双手掩面,滑落在地。
杜辰渊也蹲了身子,与我只面对面,手伸出来,却又握紧。最终淡然对我说:“不舒服的话,到那边休息一下。依依说要吃冰淇淋,我带她去买,很快就回来。”
我忽然知道杜辰渊那夜在电视台楼下,为何会那般的惊惶与苍凉,再也抱不住依依滑落在地了。我早该猜到的,温桁全副身心的对我,又岂容杜辰渊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
杜辰渊是听了温桁的话,不再纠缠我和依依的,就连那天在学校门口遇见,他也不曾说半句话。
可即便他听了温桁所说,也不至于那般凄然。当初是谁硬是不要我们的孩子……难道贺嫣然是知晓了他对我的所作所为,悬崖勒马没有嫁他?
我强自镇定找到休息区,在椅子上稍做休息。
临近柜台的营业员估计看到了方才那一幕,给我倒了杯温水,同情的问我有没有事。
在这样的商场里面发生这样的事,的确够丢脸的。喝了温开水,我慢慢的平静下来,不断的做着深呼吸,让自己缓过神儿来。
温桁那天告诉杜辰渊那件事,目的是什么呢?
呵,温桁啊温桁,即便不能时时在我身边,也不会让我再次受到伤害呢。看来,我得更加努力了啊。
杜辰渊那么说了,相信他不会把依依拐到哪里去。或许日后,我可以稍稍放心了。等回到家,我得好好教育教育言依依,让他明白,不能和陌生人说话的道理。
杜辰渊牵着手里拿着冰淇淋舔得正欢的言依依,推开麦当劳大门走了出来。
言依依看见我,松了杜辰渊的手,奔到我的面前:“心心,你是不是饿了?给,冰淇淋!”
以前言依依闹着要抱的时候,我会假装没有力气,告诉她我饿了,或者累了,让她自己走。现在看我情绪低落,以为我是饿了,递着冰淇淋要给我补充能量。
杜辰渊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低低的道歉:“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五年前的事,还是四年前的事,无论哪一件,都不是“对不起”三个字能解决的。
我咬着唇:“杜辰渊,如果你真的感到抱歉,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要再出现在依依的面前!”
我是说认真的,所以语气很严肃,也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