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见窗外的时湛是何模样,只能感觉到胸膛似有火焰在燃烧。
僵持不过几秒钟,她终于狠下心转身。
时湛坚持不懈的敲打窗户。
看到自己的手掌因为抓着窗台用力过久而起了一条又一条的红痕,这些痛苦对于他来说都算不得什么,然后那只狠心的小兔子居然真的背对他坐着,明明听见声音,就是不肯打开窗户。
长久下去不是办法。
“小兔子,你要是再不开窗,爷真的要摔死了。”
也不管她有没有听见,他便收手不再敲窗。
周围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而言未希手中抱着的平板从头到尾都没有亮起来过。
“走了吗?”小声的呢喃,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随后,她心里又浮现出另一个想法,“不会是掉下去了吧……”
慌忙将平板摔在床边,踏着拖鞋跑到窗边,“哗”的一声拉开窗帘。
她平时窗外没看见人,手比脑袋转动速度更快的打开窗门,低头往下一个,一个人影猛地窜上来,吓得她张开口发出一声惊叫,忙不迭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时湛已经借机将窗户拉开,并且凭借灵活的身手翻进屋。
她的尖叫声尖锐,恰巧引来了仆人关切,“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没有!”
时湛大胆的倚在窗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包庇他这个擅自闯入的“匪徒”,十分笃定她会维护自己。
“你来做什么!”她没好气的瞪着他,目光聚集在他脸上时心跳落了半拍,为什么他的……鼻间下有血迹?
“你,你受伤了?”
受伤?
时湛莫名的想要反驳,但在即将开口时换了个词,“小兔子,我……很累。”
原本精神的面貌忽然变得疲惫不堪,一手搭在窗口,甚至要借助旁物的力量才能支撑着站起来。
言未希关心则乱,看他这个样子真的提心吊胆。
她知晓他经常打架,可她很少见过他身上沾染血迹,如今乍一看鼻间出血,没做他想,便以为是打架斗殴留下的血迹。
都被打出血了,岂不是伤得很重?
“你还不去找医生治疗!”她看着都替他着急。
时湛看见她眼中暴露的担忧情绪,他“虚弱”的摇了摇头,“我不敢去,我怕去了,就再也没有时间来向你解释。”
“解释什么!你去看病行不行!”她急切的上前拽住他的手,又顺势抬起他的下巴仔细打量,一边看一边问:“伤的重不重?”
那模样活像一个霸道总裁调戏良家妇女……
然而两人全然没有察觉。
言未希是一心挂在他的伤势上,而时湛则一脸享受她的关心。
“我伤的不重,你扶着我。”
“哦。”她真的听话伸手扶着他往自己床边走。
走了两步,她忽然反应过来……
鼻间流血有这么严重?
真的严重的话,他还能爬上她的窗?
时湛在骗她!
她假装崴脚往下一蹲,时湛反射性的将她身体托住,那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的别扭。
时湛忽然反应过来:“……”
言未希直勾勾的盯着他,发出三声冷笑,“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