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得出来,你能吗?”
“唔唔……”言未希摇头挣扎。
时湛如她意松了手,“怎么,还要留在这里旁观?”
言未希还是摇头,她固执到一个极点,在看见涟涟欲图再次搭上时湛胳膊的那一刻,她更快的将时湛扑到。
时湛触不及防的被撞得后退一小步,然后却稳稳地将言未希抱在了怀中。
人,其实很多时候都养成了一种下意识的动作习惯,就好像……
别人在身体重心不稳要扑倒的时候一定是伸手去挡、去寻找可支撑的东西,而他,时湛会下意识的保护身前的人。
这个细节谁也没有发现,更不懂这背后代表的含义是无上珍宠。
索性,他们都没有摔倒。
涟涟看到这一幕也急了,女人第六感很强大,特别是在面对争抢同一个男人的情敌时,那嫉妒心也不是一般的强悍。
涟涟仗着今天时湛大方给她银行卡,又带她回来这等殊荣,心里的气焰高涨,甚至直接抓住言未希受伤的那只手臂欲图将她扯开。
“啊!嘶……”言未希的手臂被扯得很痛。
谁也没有注意到时湛眼眸中划过那抹戾气,他揽着言未希的腰将人抱出门外,精密计算过她不会有足够时间触碰到门的距离,时湛“砰”的一声将房门紧闭。
并且反锁。
涟涟欣喜不已,觉得这个有钱有势,有才有貌的优秀男人居然被自己所俘虏,真是自己魅力不俗。
只可惜她脸上的笑容还没能持续到十秒钟,就彻底僵硬。
一道锋利而冰冷的匕首横在她的喉咙间。
一道如鬼魅般邪恶的声音穿刺她的耳朵,“你惹谁不好,偏要对她下手!”
涟涟还没有从时湛的突变中反应过来,只觉得世界都被颠覆。
那双冰冷的手将她抓住,极度用力,几乎要徒手折断她的手臂。
涟涟此刻无比慌乱到想逃跑。
只是,时湛手中掌握的弱点,足以威胁到她不敢造次。
锋利的匕首从上臂明显的血管划过,直接挑了她的筋脉。
“时总,求你放过我。”涟涟嘴里被随意塞了一口东西,此后迎接她的也是无尽折磨。
“她发不出声音,你也别想发再发出声音!”
一脚将人揣在地上,且狠狠踩踏。
房间里不时传出人家的尖叫声,言未希无力的靠在楼梯栏杆边,冷到麻木。
有多大的勇气可以循环往复的给予她信心,心从绝望到充满希望,从希望历经绝望,反复以往,到最后留下的只是无尽伤痛。
手指,如机械版枯燥的敲门。
无人回应。
从被时湛强行带到这里开始,一整夜,她的手关节被敲得红彤彤,没人在乎。
听到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里偶尔传出的女人尖叫声,脸色花白。
她不是没有阻止过,她不是没有挣扎过,她不是没有乞求过,只是……
说什么都晚了,后来言未希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不是……不是阿湛。”
“不要……不要在一起。”
她的咬词很清晰,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