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探之下都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们这才顺着那一点点的异样查下去的。而且,刚开始的时候还真什么都查不到,要不是我们的人力财力丰富,怕是也懒得再接着查下去了。”
“藏得够深的!”莫梨微微垂下眼睑。
水棉点头。低声问道,“公主是怀疑南宫世子出生定南王府?”水棉抿唇问道。
莫梨眼中幽光闪烁,良久,略带嘲讽的说道,“不是怀疑,而是本就是!现任定南王嫡子,被朝廷敕封的定南王世子云凌!”
四滴水瞪大了眼睛,惊讶的对视。若真论起来,大乾皇室嫡系并非皇上这一支,而是这定南王这一支。只不过,皇家,登上那个位置的便是嫡系。
“宫中那只看不像的黑手,便是他们的人!”莫梨斩钉截铁的说。
四滴水面上的震惊显而易见。
“那些查到的东西整理好了吗?”莫梨微微垂下眼睑问道。
“公主是想要将这个消息交给皇上吗?”水觅迟疑。
“我……还没想好。”莫梨抿唇。
水觅轻轻叹息一声,“殿下,奴婢逾越的说一句,皇上和王府才是您最亲的。”才是您的依靠和权势富贵的来源。
南宫凌,不对,是云凌,虽然他对自家公主是有那么几分真心实意在里面,但是,仅凭他同姓云这一点,主子和他就再无可能了。不管皇上有多么的疼爱主子,也是绝对不会允许主子嫁给他的!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日后牵牵扯扯,不如就狠心斩断。
“公主,前儿个慧能大师坐化,您重病一场,怕是在除夕之前都好不了了。”水曲到底还是心疼她多一些,这么多年,她们几个都是一面将公主当主子敬着,一面当妹妹爱护着的。
如今已是腊月初三了,离除夕也还有二十多天,水曲这话的意思就是,她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考虑清楚。
水觅无奈,她如何不明白水曲的想法?又如何想逼着公主?
只是,越是拖,公主怕只会越痛苦……
“我知道了,洗漱吧。我累了。”
第二日醒来之时,床边竟然坐着一个人。
“父皇?”莫梨揉揉朦胧的双眼。要说她机智吗?昨晚临睡之前见额头上亘古的纹样遮掩住了。
正想支起身体,但她的手刚一动,就被宣德帝眼疾手快的止住。
“躺着就好!父皇就是来看看你。面色倒是好了许多。”宣德帝欣慰的看重她带着红润的脸色。一手爱怜的摸摸她的发脚,先是南宫凌乃是皇室叛逆假扮,后又有慧能大师又坐化,他是真担心自己这个心思敏感细腻的女儿,这才拨冗微服出宫前来探望。
莫梨点点头,定睛看向宣德帝,见他面色多有憔悴,又带着些许暗黄,心里有些惊讶,“父皇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放心,父皇没事。只是前些日子北方大雪,政事繁忙了些而已。”
莫梨在宣德帝手心蹭蹭,“那父皇回宫后一定要好好休息!人家都说养儿子就是为了以后替自己跑腿出力的,如今皇兄们都长大了,也该为父皇奔走出力,替父皇解难排忧了。您不妨就将那些不甚重要的奏折给皇兄们处理吧!您只需要在最后发还的时候把把关就行。”
“好!听佳儿的!”宣德帝笑笑,这话,也就只有佳儿敢说。不过,想想也对,儿子养来做什么的?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轻松一些的!而且……
莫梨抿笑,“那父皇可不能厚此薄彼,得让四位皇兄们都去。不过,父皇可不准说这事是儿臣提出来的,不然四哥怕是又要抱怨我了!”
宣德帝闻言,脑海里立马就出现了自己的四子一脸哀苦仰天长叹的模样,立即被自己想到的画面逗的哈哈一笑,老四明明聪颖的紧,却性子惫懒,最厌烦文绉绉的东西,奏折可不就是最绕弯子的!
“好,不说!让你四哥自己唉声叹气去!”
“吱吱吱~”雪团从被子里伸出脑袋,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四肢趴软的走了两步就一头栽倒在了莫梨手边,小嘴一张将她的指头含在嘴里轻轻啃了起来。
宣德帝好笑的看着这一幕,还真是应了那句什么主人养什么宠物,这迷糊爱睡又贪吃的模样,分明是从佳儿身上学来的!
莫梨望见宣德帝眼里戏谑的笑容,微微有些羞赧,“父皇!”
“咳~父皇没笑!”
莫梨瘪嘴。瞪大了眼睛看着宣德帝。
宣德帝闷笑一声,“好好!是父皇的错!佳儿别跟父皇一般计较了!好不好?”
“如果父皇陪我用午膳,我就勉强原谅父皇啦~”
宣德帝心里有些难受,佳儿该是孤独了吧!亲昵的刮刮她的小鼻子,“好!那佳儿先起床洗漱,父皇去书房等佳儿可好?”
莫梨忙不迭的点头。这个点儿也该吃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