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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面已经盘算着,等小东西醒过来之后,自己亲自下厨煮上一锅好菜,让他尝尝什么叫美味佳肴。
当然了,张辉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着让自家的娃,长得黑黑胖胖的。
什么大乘,渡劫,地仙……
自己搞不过的时候,让儿子上,一口闷。
“嘿嘿嘿!”
片刻后,张辉目光阴沉,眼角跳动着冷厉的寒芒。
“究竟是谁想杀我?”
要不是有吃货在,张辉今天怕是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刚刚从深渊爬上来,那种悬挂在峭壁上,随风飘摇,令人头皮发麻,胆战心惊的滋味,不好受。
当恐惧达到极致时,通常这种情绪就会转变成愤怒。
“有没有人知道,刚刚拎着把锤子的人,他是谁?”
张辉压着嗓子,声音如滚雷般,质问十万修道者。
直到这个时候,听到张辉的呼声,人群这才纷纷扭过头来,目光再一次落在张辉身上。
然后,他们在张辉身边搜寻着,很明显,张辉身边少了一个人。
那个拎着一把大锤子的人,不见了。
“等等,张镇天他……不应该死了吗?”
“那个前辈呢?”
“怎么不见了?”
“是啊!好奇怪,他不是要杀张镇天吗?”
“我的天!你知道吗?刚刚那人出现的时候,天地万物凝固,我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一再压缩,感觉要碾碎了一样。”
“好可怕的人。”
斯图延,荆川,他们没吱声,仍旧在搜寻着雁行苍的踪迹。
雁行鹤亦然。
事实上,他们再也没可能找到雁行苍。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雁行鹤,斯图延,荆川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雁行苍不见了,凭空消失,找不到半点踪迹。
突然,荆川眼角的肌肉暴跳,目光朝着斯图延看了过来。
他在求证。
因为,刚刚他们明显感觉到,有一个东西,一个黑影从人群中一跃而起,那气息十分古怪,仿佛来自远古。
尾烟也还在,从城墙一直到张辉跟前,然后,那东西不见了,雁行苍也没了踪迹。
傻子也能想得到,雁行苍的失踪,肯定和刚刚那东西有关。
果不其然,在斯图延惶然的眼神当中,荆川看到了肯定的答复。
没错,那个东西……
不对,应该说,那个前辈,肯定是蛰伏在暗中,保护着张镇天。
说不定,他是张镇天的师父,或者,他的家人,他的护卫。
天知道。
一直以来,他们以为张镇天是一阶散修,现在想起来,当真觉得自己好蠢。
有这么狂妄牛掰的散修吗?
显然,张辉不仅不是散修那么简单,在他背后,存在着一个遥不可及的庞大实力。
或许是一个超级宗门,或许是一个顶尖的家族。
要知道,那个拎着大锤子的人,极有可能是大乘期,甚至渡劫期的存在。
一个几近陆地神仙般,可纵横四海,横行无忌的大铁锤子。一眨巴眼的功夫,消失了……
从刚刚的情形来看,雁行苍,他不是走了,他是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在一个弹指的时间,被某一个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存在,秒杀了。
这就是现实。
随后,当斯图延,荆川他们的目光定格在张辉身上时,众人眼中充斥着浓浓的忌惮。
现在想来,张镇天根本就不是在什么上古遗迹得到莫大的机缘传承,本身他这传承就来源于他背后的家族,宗门。
只有这样可以解释张辉的厉害,以及他的行事风格,狂妄不羁,果断狠厉,睚眦必报。
刚结婴,就敢挑战临渊城城中萧玉堂的权威。
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这样的魄力,很明显,张镇天的背后,有一些东西在支撑着他。
荆川暗自揣度,“五洲大比在即,张镇天极有可能是某一个超级家族的嫡系,特地送到其他地方历练。”
温室里的花卉,永远呈现不出壮丽的色彩。
所以那些真正的超级门阀世家,他们多半会让年轻的一辈,去到完全陌生的环境,磨练心志,迅速成长。
如果不是来那些世家门阀,寻常的家族,宗门,怎么可能培育的出张镇天这么个妖孽出来。
远处,没有人注意到,雁行鹤浑身狠狠颤栗了一下,后背已沁出一身冷汗。
滴溜溜的眼珠子,四下搜寻了许久,始终没有找到雁行苍的踪迹。
或许,雁行苍真的损落了。
回头跟雁城那边问下便知。
雁家子弟,在家中宗祠都立了一个牌位,其中留下一律残念,当他们死去之后,牌位的残念也会随之湮灭。
他们的牌位用一种很奇特的香木雕刻而成,一旦残念湮灭,牌位就会皲裂蛛网般的裂纹。
雁行苍,纵横五洲千百年之久,闯下雁王,锤神的美誉,可谓威震四方。
大乘期的他,不管去哪儿都是不可忽视的强者。
然而今天,在临渊城一隅之地,就这样损落了……
雁家繁衍千年,孕育出几个大乘期的强者?
雁行苍的损落,便是雁家也承受不起,算大吐血了。
最可怕的是,张镇天还活着。
如果让他知道,雁行苍来自己雁城雁家……天呐!
雁行鹤身子狠狠哆嗦了一下,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