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特别的,就问我和你是什么样的朋友,你这个人怎么样。”罗志刚擦着手,突然说,“奇怪的是,他竟然问我你怎么和孙蔓结婚的。这个曾泉,也真是奇怪,问这种事。”
霍漱清愣住了,手在水龙头下面停住,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接过罗志刚递过来的纸巾,笑笑道:“是够奇怪的!不过,他怎么刚订婚就去了那么偏僻的地方?”
“不知道,听说好像和他爸为了什么事争执过,就被放到云南去了,好像是从云城回来直接就去了那边。不过,你说的也对,是很奇怪,毕竟他刚订婚。”罗志刚道。
从云城回去直接——
霍漱清和罗志刚一起走向餐厅,却在脑子里想着这个问题。
曾泉邵本是来江宁省锻炼的,一来覃书记和曾部长之间有特殊的关系,二来江宁省不算很富也不算落后,之前说他从外事办出来就去商务厅,却没想到一下子去了云南——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吗?霍漱清根本猜不出来。可是,从罗志刚的叙述中,霍漱清隐隐感觉曾泉好像知道他和苏凡的事,如果曾泉不知道的话,为什么要问他和孙蔓的过往?别说他和曾泉没什么交情,就算是有交情,被问这种问题也很奇怪啊!
不管怎样,曾泉这个问题不是问题,现在他霍漱清面临的困难还很多。不是说一个赵启明被赶走了,他的头顶就一片蓝天,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就像覃书记说的,他想要接任市委书记,这压力不是一般的大。覃书记和曾部长的关系,或许会帮他解决一些问题,可是,关键要他自己做出成绩才行,否则覃书记也没有办法为他讲话。
从覃家吃完饭回来,霍漱清一路深思。
由于要喝酒,霍漱清最后就坐了覃东阳的车子回去。
“你和孙蔓——”半醉的覃东阳开口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和你说的?”霍漱清虽然喝了酒,可是压力在心,清醒无比。
“唉,你说你连家都不回,傻子都看得出来你们有事。”覃东阳道,“不过,你别忘了老爷子刚和你说的话,在任命没下来前,最好还是别出意外。你也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赵启明空出来的那个位置,要是这个时候被人抓住了你的把柄,就前功尽弃了!”
霍漱清伸手拍拍覃东阳的脑袋,道:“你都醉成这样了,还能说这些话?”
“你和我不一样啊!我出了问题,最多就是家里闹腾一下,你要是出了问题,可就影响大了。不过,我知道你这人做事谨慎,就算真的有人了,也不会让人发现的。可是话说回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为上!”覃东阳道。
“你现在真是婆婆妈妈!”霍漱清道。
“你好好儿的,我才有钱赚啊!”覃东阳说着,已经开始打起呼噜了。
看着快到自己住的小区了,霍漱清便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准备走过去。
“你现在住这里?”已经睡着的覃东阳猛地睁开眼,看了一眼外面,对霍漱清道。
“嗯,多谢你的恩赐!”霍漱清笑笑,道。
覃东阳笑了,摆摆手,道:“去吧去吧,我没来过这里。”
霍漱清知道他的意思,叮嘱他的司机几句,就关上车门。
等车子开启了,覃东阳坐起身看向那飘雪的窗外,自言自语道:“霍漱清啊霍漱清,也走到这一步了!可千万别出事啊!”
雪花从漆黑的夜空飘洒下来,霍漱清把风衣的领子立起来,双手插在衣兜里,大步走向人行横道过马路,走进自己和苏凡的家。
赵启明被“双规”是上午的事,苏凡也听说了,当然她也听说了霍漱清被暂派全权处理云城市工作的消息。一下午,办公室里就议论纷纷,大家猜测霍市长会不会就此接任市委书记一职。如果真的能接任,那么霍市长几乎算是全国最年轻的副省级官员之一了。
苏凡的心情激动又忐忑,她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知道这对霍漱清来说有多么重大的意义。他还不到四十岁就有这样的地位,将来——她为霍漱清高兴,可是又感觉到了深深的压力。这压力不是来自于其他,而是她自身。
赵启明落马源于情妇替他收取贿赂,而她苏凡虽然没有为霍漱清收取贿赂,可她是他的情妇,是的,她是这样的身份,因为他还没有离婚。那么,要是有人利用这个来针对他,该怎么办?他不是也会步入赵启明的后尘吗?
这一下午一直到晚上,苏凡的心都慌乱不安。而晚上,邵芮雪又打电话恭喜她,恭喜她快要成云城市第一夫人了!
“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你还在这里拿我开心!”苏凡道。
“哎呀,你这人就是啊,心比比干多一窍,迟早得把自己累死不可。”邵芮雪笑着说。
“雪儿,我害怕!”苏凡坐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那纷纷扬扬的大雪。
“你有什么担心就全都告诉霍叔叔,他会替你解决的。你一个人瞎想,根本不会解决问题。”邵芮雪道。
是吗,要和他说吗?苏凡心想。
门,突然开了,她赶紧跟邵芮雪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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