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我只是,只是想起过去的事情。”她说。
“你啊,真是个傻丫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好吗?我们只要过好现在就可以了,明白吗?”霍漱清耐心地劝着,道,苏凡点头。
“还有啊,你不能动不动就掉眼泪,要不然生出来的孩子也很容易多愁善感。”霍漱清拥着她,道。
苏凡不语。
“好了,你说说你都在想什么,我想知道什么事让你哭。”他望着她,认真地说。
苏凡擦去眼泪,想了想,说起当初在榕城的事,霍漱清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你不要自责,我没有责备你,我只是,只是觉得,觉得这个宝宝太幸福,而念卿,念卿她——”苏凡道。
霍漱清摇头,道:“没事,我们大家都爱念卿,不管有没有这个小家伙,念卿,都是我们最爱的孩子,在我的心里,念卿,是,我最爱的女儿。因为,她代替我陪伴你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
苏凡依偎在他的怀里,良久之后,才说:“我一直没问你,你想要再生个儿子,还是女儿?真心话。”
说完,她抬头看着他。
卧室里,灯光微弱,只有床边的落地灯亮着,那微弱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投下明暗交替的光影,她看出来他在深思,便静静等待着他的答案。
许久之后,他才拉着她的手,认真地望着她,道:“我希望是个儿子,真的,这是真心话!”
苏凡一愣,盯着他。
“为什么?你也嫌弃念卿是女孩儿吗?”苏凡道。
这个问题,在很多夫妻的生活里,都是个敏感的话题。因为很多男人,即便明知这个问题不是妻子可以决定的,却还是会把责任推到妻子身上。尽管时代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尽管生物科学的研究告诉了人们真正的原因,可女人依旧背负着几千年的诅咒,因此遭受婆家人的冷落和欺凌,甚至眼睁睁看着丈夫为了传宗接代的问题而出轨抑或离婚,从而失去自己的家庭。
“我没有那样的想法,你应该知道的。我只是,”他顿了下,“我需要有个继承人,能是儿子最好,如果没有,念卿或者其他的女孩儿也可以。可是,你要知道,这条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太过坎坷太过艰难,我不忍心看着我自己的女儿在一群男人中间变得失去了女人的本性,我希望我的女儿可以生活的简单幸福,有老公疼有孩子爱。的确,现在这个社会,女性在很多方面都很出色,默克尔总理就干的很不错,比许多男人强,可是,政治,天生就是男人的游戏,肮脏邪恶,充满了阴谋,让人失去人性,不该是我的女儿去做的事。我宁愿我的儿子去做,我宁愿儿子走这样的路,而不是我的女儿。我想女儿和你一样,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和朋友出去玩啊什么的,不想她背负太多的责任。这,就是我希望有个儿子的理由,不是因为嫌弃念卿的女儿身,也不是重男轻女。”
良久,苏凡沉默不语。
或许,他的考虑是正确的吧!可是,让他们的儿子继承他——苏凡理解霍漱清的心情和打算,她父亲不也是一样吗?还有他父亲。不管他和曾泉,都是在继承家族的事业,而这种事业,又和企业不同,不是说父亲这个老板退下来,你就是老大了,而是要不停地从基层做起,一步步往上走,只不过,他和曾泉都是有家族的荣膺,往上的步伐比更多的同行快,几乎不是在走,也不是在跑,而是在飞了!
可是,她,也想让自己的孩子走上和家里的男人们一样的道路吗?如果那条路真的那么——
“我,不同意!”她想了好一会儿,才说。
霍漱清愣愣地看着她。
“你的想法我可以理解,可是,你自己是不是忘记了曾经对你父亲的叛逆?你忘了你跟我说过的那些了吗?你说,你的人生道路就是被设计好了的,不管走哪一步都好像是在按照剧本演戏,没有自我的意识,所以才会叛逆,才会退学去打工什么的,难道你也想要我们的孩子和你一样吗?”苏凡看着他,道。
霍漱清沉默不语。
“你经历过那样的人生,就不要让我们的孩子也和你一样,到时候他们会理解你吗?也会像你误解你父亲一样的误解你,和你作对吧!孩子有孩子的人生,我们还是不要替他们决定什么,把自己的理想加诸在他们的身上,你说呢?”苏凡道。
霍漱清不禁笑了,道:“你说的对,可是,我们不能对孩子没有要求的,不能放纵他们的个性,总得给他们一个压力才行。没有压力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没有竞争力的,万一局势恶化,就是连生活都成问题的,难道你希望我们养他们一辈子?”
苏凡含笑摇头,道:“我爸妈都没养我一辈子,凭什么我要养自己的孩子一辈子?连我都比不过的话,那他们都太差劲了。”
“你这么说是觉得自己很差劲?”霍漱清故意问。
苏凡想了想,道:“反正不怎么不差劲。”说着,她微微笑了,依偎在他的怀里,“我也想拥有一份自己可以独立的事业,可是好像总是不行——”
“你现在的事业就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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