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如果我是你,就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们。”怜儿叹了口气,“我爹就是被他们害成这样的。”
“哦?”
怜儿见岳柠歌脸上写满了疑惑,终于是娓娓道来:“我爹是个画师,在山水间游历汲取灵感,他的画曾经让很多达官显贵趋之若鹜,但自从来了这个小镇之后,我们的生活就全变了。”
“我娘死的早,我跟着爹讨生活,爹不喜欢在一个地方久留,说是待久了灵感会枯竭,所以时不时地就会离开,我们是去年来的这个地方,算了算,我们来这个地方已经有一年零一个月了。”
“我们初来乍到,这儿的人都很淳朴,对我和爹都十分友好,我们以为他们都是好人,其实并不是。事情发生在去年的中秋,听客栈的老板说,每年这儿的中秋,这个小镇鼎鼎有名的拜月教就会从邙山下来,拜月教主那是天上神女下凡,所以我爹为了求得灵感而去了今天你们所去的地方。”
说到这里,怜儿似又庆幸:“那一日,我闹肚子,所以并没有跟着爹去,可那一夜,爹没有回来。我十分着急,我以为爹会丢下我,一走了之,可我在检查包袱的时候,却发现爹最重视的颜料没有带,我想爹应该是出事了。”
“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味地求老板,后来老板收了我不少钱才答应派人出去找我爹,我们在邙山的半山腰找到了爹。那个时候的爹,双腿都断了,重伤累累,我花光了所有的钱将爹给救回来,可爹断了腿,大病初愈时候又疯疯癫癫的,见人就打,见人就骂,我实在是没法子,只能在这个地方落脚。”
怜儿的话让岳柠歌听的有些古怪:“你是说,你爹也是被那个什么教主指了一指带上了山就没有下文了?”
“是的。”怜儿叹了口气,“那个哥哥,只怕也凶多吉少了。”
岳柠歌皱眉:“为何你肯定是拜月教主所为呢?万一是你爹不小心滚落山崖,而摔断了腿呢?”
怜儿摇头:“不可能,我爹是武者,怎么可能滚落山崖摔断腿!”
她的肯定让岳柠歌心里一凉,赶紧心道:“凉凉!你让我封了武力是不是就是察觉到了危险!”
凉凉窝在岳柠歌的怀里道:“的确是很诡异,就在方才我感受到了一股压迫力,并不能够确切那是什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小镇处处都有古怪。”
“什么古怪?”
“除了这个小姑娘和方才的那几个拜月教的人以外,所有的人都是普通人,没有一个武者。”
凉凉的话让岳柠歌的心更是为之一颤,难道是……
岳柠歌不敢再往下想了,这个拜月教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怜儿,你是说,你在哪儿找到你爹的?”
“就在邙山的半山腰。”
“拜月教是哪儿?”
“山巅有个拜月教坛,他们就在那。”怜儿恨得牙痒痒,可又无比担心岳柠歌,“姐姐,你一个人怎么去?哥哥现在被人抓走了,你若是再去,岂不是白白去送死呢?”
岳柠歌摸了摸怜儿的脑袋:“怜儿,你放心,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怜儿又仔细地将拜月教坛的位置告知了岳柠歌,岳柠歌道了谢之后,赶紧奔出去,她走的匆忙,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怜儿眼底闪过的一片寒芒。
凉凉有些着急:“娘亲,你要去救那个没礼貌的家伙吗?”
凉凉还记恨着,魏渊一直说它是蛇,它都不知道告诉魏渊多少次了,它是蜃,不是蛇!可那家伙就像听不懂似得,简直烦透了。
“我不去救他,万一他也被人砍了双腿怎么办?”岳柠歌奔至了邙山山脚。
她抬起头来往上看,这山并不陡峭,沿途都撒着荧光色的粉末,在夜间就好似指路明灯那般,也免了她取夜明珠来用。
岳柠歌道:“凉凉,周围有没有武者?”
“没有任何感应。”凉凉最近力量大增,虽然不至于膨胀身躯,但感知力在不断地提升,而且对于武者的命门感知更快更准,这让岳柠歌颇为欣慰。
她的感知力不好,那就凉凉来凑。
岳柠歌现在都十分庆幸,当初没有意气用事将凉凉一口吞下。
沿着荧光色的粉末往山上走,这几日并没有下雨,所以路面十分干燥,走起来也顺当,她沿途十分小心,处处留神,确保不做出任何惊动山顶上人的举动来。
“凉凉,我可以用武力吗?”岳柠歌表示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万一真的动起手来,她若是不用武力很吃亏。
凉凉探了个脑袋出来,东瞅瞅西瞧瞧,不由得“咦”了一声。
“怎么了?”
“我觉得很奇怪,可又说不出哪儿奇怪。”凉凉很委屈地抬起头来看着岳柠歌,而岳柠歌也以同样的眼神看着凉凉。
还真别说,岳柠歌也有这样的感觉,而且这样的感觉让人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