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小丫头看起来人畜无害,可那抹笑意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本来,我是该吸收了他的武力之中将他除之而后快,姐姐也知道,我这事儿不能声张出去,可我又瞧着哥哥出手停阔绰的,不如在杀他之前再为我们拜月教捞点好处,姐姐你说是不是?”
岳柠歌啐了一口,将匕首捡起来然后收好,眼下她的胳膊都麻到失去知觉,如此情况下要硬碰硬根本是不可能的。
“你这人倒是不识好歹,将人的骨头熬人的油!”
“姐姐是心疼了吗?”怜儿将瘦小的手抱在胸前,脸上是一片老成,“不怕的,虽然姐姐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作用,我要杀姐姐也是易如反掌的事,不如我也本着好心成全姐姐和哥哥?让你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能同年同月同日死。”
她一脸认真,看的岳柠歌更是心中寒意骤升,谁要和魏渊那厮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不过幸好,这一次她听了凉凉的话,就是在方才对抗怜儿的暗器时候,她都没有运用武力,在旁人看来就想用一股子蛮力破开怜儿的攻击一样。
不是武者,但也可以会些花拳绣腿。
“你觉得你有本事杀了我们吗?”
“世界上没有我杀不了的人,只有我想不想杀的人。”怜儿十分自信,她扬起骄傲的小脑袋,“不过那位哥哥对于我们来说,暂时还有用。姐姐,我奉劝你一句话,别太自以为是,有些不该说的话就不要同我说,万一我恼怒了,一不留神杀了你,可怎么办呢?”
她娇滴滴地说出这些话,如果不去理解字面意思,单单就听那语气,大多数人都会以为怜儿是个无公害的小女孩呢!
岳柠歌按着麻痹的胳膊:“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哟哟!姐姐,可别污蔑我,我只不过是打了个冰块给你,那是月神的诅咒,月神认为你不是我们的教众却闯了上来是对她的不尊重,这是在惩罚你。”
她缓了缓,又对棠棠道:“棠棠姐,你带这位姐姐去找哥哥,反正他们都时日无多了。”
棠棠应了一声,很不客气地带了四个人走上来:“走吧,别逼我动粗。”
在他们的眼里,教主要捏死这个女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
岳柠歌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吧,我很乐意当一只蛀米大虫,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们得给我安排好一点的伙食,我不想和你们教主一样,长不高。”
“你懂什么!”棠棠怒斥,“我们教主这叫得天独厚,乃月神庇佑!”
月神庇佑会长成侏儒,这逻辑也真是没谁了。
懒得和这群人瞎扯,岳柠歌闭上了嘴。
棠棠将岳柠歌带着进了供奉越深的寺庙,这里虽谈不上华贵,但还是庄重,应该不是怜儿搞出来的。
“瞧着庙宇也有些年头了,你知道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吗?”岳柠歌揉着毫无知觉的右手,一脸八卦地问道。
棠棠得意地仰起头:“月神是我们邙山的庇护之神,在这里存在已经有百年之久了,这座庙宇也存在了百年之久,你们这些人是不会懂的。”
她用钥匙将一间亮着昏黄光芒的房间打开,冷不丁地推了一把岳柠歌:“你就好好地在这儿待着,反正你们都要死了,也不用管什么孤男寡女的蜚短流长。”
岳柠歌踉跄了两步,进入房间,一抬眼却见魏渊正瞪着一双惊骇的眼睛看着她。
直到岳柠歌身后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和落锁的声音后,魏越泽才道:“你怎么也被抓了?”
“我这不是来救你的?”岳柠歌持续按着手,脸色并没有异常。
魏渊道:“你查到了什么?”
岳柠歌“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查什么的?”
“你恨我入骨,会来救我?”魏渊摇摇头,“虽然我不指望你救我,可现在看到你,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终究你没有将我丢下。”
他的柔情蜜意让岳柠歌忍不住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连带着那只失去知觉的手都忍不住抖了抖。
岳柠歌道:“你现在被困在这儿,也是你自找的。”
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然后环顾了下四周:“怎么只有一张床?”
魏渊一愣,以为她要说个什么重要的事,结果是关心床的问题。
魏渊站起身正打算往床走过去,岳柠歌快三步并两步地合着满是泥巴的鞋跳上了床:“男女授受不亲,这床我占了。”
“我又没说要和你抢。”魏渊哭笑不得,他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不过他现在做些什么都不可能让岳柠歌在短时间之内改变对他的看法,唯有循序渐进。
魏渊坐在床沿,伸手触及岳柠歌的脚,吓得岳柠歌一脚就朝这他踹了过去,亏得魏渊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脚踝,赶紧道:“你这鞋也太脏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