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取向自由嘛。
“姑娘好本事,咱们可是一同到了荡城,姑娘就查到了这么多的事了。”贺隆昌作揖佩服道。
“嘿嘿,是我小舅舅本事。”岳柠歌赶紧将功劳推给姜即墨,“我小舅舅很不错的。”
姜即墨并不否认,很臭屁地饮了一杯酒表示对岳柠歌的赞同。
岳柠歌又道:“其实这个计划有漏洞。”
“如果只是扳倒秦国的国师,可能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国师出现,甚至于整个朝廷的人都会被收买,再者,我们并不清楚秦国的朝政是否清明,那些朝廷官员是否体恤百姓,一点儿伤天害理的事都没有做。”
贺隆昌分析的头头是道,“要知道,男人最难过的就是钱、权、女人。”
“对!”岳柠歌执起一杯酒,“贺先生,咱们真是相见恨晚呀!”
贺隆昌也将酒杯端起来,两人杯子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姑娘打算如何?”
岳柠歌将酒喝下,然后目光深邃地看向姜即墨,此刻贺隆昌的目光也挪到了姜即墨身上。
“唯有指望小舅舅了。”
“姑娘妙哉!”
姜即墨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听贺隆昌道:“营丘郡王乃齐国人,若是他以外史的身份来到秦国,秦国上下必定要大肆庆祝,到时候就会制造出一个烟雾弹来,给敌人一个错觉,让他们以为迎接外国使臣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到时候他们一定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动手。”
“对!”岳柠歌笑道,“届时,我们只需要稍微地布置一番,不给他们这个机会,甚至还能够引蛇出洞。”
姜即墨有些担心地看着岳柠歌,这个计划岳柠歌是告诉过他的。
计划很完美,不过有漏洞。
娰尊知道他和她是一伙的,如果如岳柠歌所言,娰尊对她起了防备之心,那么那个时候的宴席可能就不会引起什么动乱。
姜即墨看着岳柠歌的自信满满,忽然瞳孔一缩,长身而起:“你给我出来!”
岳柠歌知道,该来的始终是要来。
岳柠歌道:“先生你慢慢用膳,我和小舅舅去去就来。”
岳柠歌跟在姜即墨的身后行至外面,站在可以看到雅间的位置,姜即墨劈头盖脸地指责道:“你有几斤几两,你能够一己之力摆平这件事吗?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要进坤佑院了,不是你想出风头,而是你想和娰尊单打独斗是不是?”
“小舅舅,你胡说什么呢,我有那个本事么?”
“你没那个本事,但你有骗我的本事,你继续编。”姜即墨按住岳柠歌的肩头,“你不过是个女人,你才多大呀,你武力多高呀,就像一个人对付娰尊?你不要命了!”
岳柠歌道:“小舅舅,不放心,我不是一个人。”
“我知道,你是想将坤佑院的斗天长老拉下水是不是!”姜即墨的质问让岳柠歌垂下头,姜即墨继续道:“你简直疯了!万一娰尊发起火来,连你一并……”
姜即墨没有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你这样要强做什么,你想要让迎接外国使臣的宴席成功将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给引来完完全全可以想第二个法子呀,你何必要拿自己当赌注?”
岳柠歌笑道:“小舅舅有法子吗?贺先生只怕也没有万全之策能够成功解决此事吧,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秦无忧请贺先生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利用他在赵国的弟子。一旦贺先生这边可以确定大周皇朝是谁来与娰尊合谋,那么他的手书一封,就是赵国弟子骑兵北上的理由。”
“那是赵国的事。”
“不!那也是齐国的事!那是四国百姓的事!”岳柠歌叹了口气,“我见不得的就是战火和民不聊生,你不会知道,亲眼看到亲人死去的痛苦,也不会知道,和将死之人抢食物的痛苦,小舅舅,你养尊处优并不能够体会到平民百姓但求三餐温饱的卑微之心。”
岳柠歌的话让姜即墨万分感动,可他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岳柠歌去冒险?
“秦无忧想利用贺先生,自然娰尊也知道这点。如果没有贺先生,赵国的那些弟子是不会北上讨伐大周皇朝,那么大周皇朝就不会受到掣肘。”岳柠歌的分析根本是一针见血,“到时候,秦国就会完蛋!”
“小舅舅!秦无忧在自保,难道你不想自保吗?难道你要眼睁睁地被人利用?”岳柠歌反问道,“只有将娰尊引开,让大周皇朝的那个人以为可以在宴席上动火,将他引出来才是上策!”
“我说这是下策!”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只能这样做,因为没有比这更好的。”岳柠歌抬了抬下巴,“连贺先生都赞同我的方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