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照顾你们这些武者的……”
一时之间,司务先生有些词穷,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
他是为生活所迫,不得已来坤佑院当这个司务先生,要知道在他之前可有十几号司务先生被学生给打跑、气走。
他当初来的时候,还有学生暗地里面开了赌局,说他挨不过三个月。
现在想想,自己倒是窝囊。
“保姆。”
“嗯?”
面对岳柠歌说出的这个新奇的词儿,司务先生有些疑惑。
岳柠歌道:“在我家乡,为别人服务的,又不是奴仆的,我们称之为保姆。”
“保姆?倒是个新鲜的词儿。”
岳柠歌问:“听你方才的话,好像不大喜欢当学生们的保姆,可为何又在坤佑院当值呢?”
“钱呀,”司务先生倒是个耿直boy,毫不介意地说道:“坤佑院给的价钱很可观,足够我养活一家老小了。我家中兄弟姐妹众多,可……说来惭愧,六个姊妹,除了我四肢健全以外,其他的都……唉……”
“都怎么?”
“都靠我养着。”司务先生并不想多加提及,赶紧转移了话题,“你刚刚说的巨婴是什么?”
“咯咯,就是那种年纪都到了一定程度,却什么都不会的,不说洗衣做饭,就是连自己吃什么都不知道的。”岳柠歌笑道,“就是你说的那种,我很好奇,那个人是谁?”
司务先生颤颤巍巍地叹了口气:“这真的不好说,以后你们见面的次数还多,万一她知道了,我这饭碗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司务先生的这番话更是让岳柠歌好奇了:“我来猜猜,是不是路由器。”
“嗯?”
“哈哈,陆悠琦,就是那个趾高气昂的女人,前几日我才见过她,就在少习关。”
岳柠歌知道两个坤佑院的人,一个是连荷,不过连荷和连翘乃姐妹,家境并不好,所以说她是巨婴岳柠歌是不会相信的,而另外一个就是仗着家中有权有势的陆悠琦了。
司务先生的脸色大变,岳柠歌只当她猜对了,登时声音也高亢起来:“真的是路由器呀!我就说嘛,那家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样子就是在家什么都不做的,敢情她到了学院也是这样?你们怎么不让她配个丫鬟什么的,也免得你们这些先生苦恼。”
“丫鬟不给配。”
阴沉而锐利的声音在岳柠歌的身后响起来,带着寒风阵阵。
岳柠歌只觉得的嘴巴里面的饭菜味道更好了,她大快朵颐:“真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司务先生已经面如死灰了。
陆悠琦的父亲可是朝中的权贵,虽说坤佑院不会为了陆相而对付他这个小小的司务先生,但陆相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够让他的家人在荡城活不下去。
司务先生担心地看着岳柠歌,可岳柠歌却没有半分收敛的模样,嘴里咀嚼着陆悠琦不止一次吐槽过的食堂饭菜:“路由器,要吃饭得自己打饭哟!”
司务先生的脸色更黑了,岳同学是真的不想混了吗?
陆悠琦的脸色比司务先生还要难看,她快步走到岳柠歌的面前,双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你是外地人吗?跟着我发音!陆悠琦!我叫陆!悠!琦!”
“路!由!器!”
岳柠歌学着她一本正经地发音,可发出来的话却更是引得食堂的三三两两学生的嗤笑。
“岳柠歌!”陆悠琦气极了,“我要和你单挑!”
“哦?”岳柠歌将筷子放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陆悠琦,“你确定?”
陆悠琦身后站着的是她最忠实的观音兵阿文和阿武,一听陆悠琦要下战书给岳柠歌,赶紧拽住陆悠琦:“陆师姐,不可,不可呀!”
阿文道:“陆师姐忘记了吼天狮怎么死的吗?”
陆悠琦给了他一个厉眼,你当我是畜生吗?
阿武赶紧补救道:“陆师姐很聪明,可岳柠歌手段阴狠,这山野来的女人,动起手来,怕是要辱没了陆师姐的武力和武技,不值得。”
陆悠琦的那句话也是在气头上说出来的,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和岳柠歌比试,那天在看到吼天狮的惨状之后,她就觉得应该和岳柠歌保持距离。
可现在,她后悔放狠话也得要个台阶下呀。
阿武的台阶给的正是时候,她颇为正经地点点头:“是的,对一个新生下战书,是有损我的威名,算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岳柠歌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那我就谢咯。”
她越是春风得意,陆悠琦就越是心里不舒服,见她又吃的很开心,陆悠琦不由得嘟囔着:“食堂的饭菜都跟猪食一样,怎么能够吃的下去。”
“若你,饿上三五七天,就是人肉你都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