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开始在他的脸上游移,一点点的抚过他的眉毛,他的眼睛,“这里像。”然后又移向他的鼻子和嘴唇,“还有这里,这里……到处都像!还有……还和他一样,一样的坏!”
“坏?”
他不解,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江清浅不安的翻了个身,正好面对住他,俏脸对着他脖颈的位置,呼出温热的气息,“我知道……慕绍庭,他一定很恨我……他一定是恨死我了才会对我那么坏,他故意逗我的,我就知道……”
慕绍庭不由得好笑,“怎么逗你了?”
“他……他坏死了,每次说话都那么难听,他还……不见了!许悠说他半个月没来,根本就不是,不是……”
“……”
慕绍庭听得眉头微拧,这么没逻辑的话,他还听不懂她究竟在说什么。
江清浅接着又道:“不是的……是十七天!不见了……不见就不见呗,我才不稀罕他,可是……十七天,他逗我的,怎么这么坏,说不见就不见了,那为什么要亲我?故意想看我出糗是不是……为什么亲我……”
慕绍庭的眼中划过一丝震动。
他想,他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了。
为什么亲她?
逗她的?
十七天……
她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在等他吗?
或者,其实她也是想见他的,哪怕只是一点点……
他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她的手还停留在他的脸上乱摸着,她一会儿睁开眼来看他,一会儿又闭上了,唯有那张小嘴没有停歇过,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却一直在重复刚才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嘟起嘴来埋怨,为什么亲她……
为什么呢?
他也这么问过自己。
却不是每个问题,都能纠结出确切答案的。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眼里仿佛淬了火,当她最后一遍质问的时候,他终于拉开了她的手环到了脖子上,低头,堵住了她唠叨的嘴。
他吻下来的那一刻,江清浅低低的哼了一声,便软倒在他怀里。
她陷在柔软的被褥里,他翻身压在她柔软的娇躯上。
水到渠成!
慕绍庭今晚并没有喝酒,但此刻却感觉自己已经醉了,模糊的时候他任由自己就这么沉沦下去,理智的时候他就麻痹自己,这是他该得的,这是她欠他的……
他想要!
他说服了自己这不算是趁人之危之后,就没有再停下来的打算。
床上,如火如荼。
床下,两个人的衣服被一件件扔下来,乱了一地。
就在最关键的时刻,忽然——
“呕……”
慕绍庭掠夺了她的红唇,所以她才刚有反应,他就感觉到了,赶紧松开了她,她也立即起身,伏在床边又吐了起来。
难闻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间卧室。
慕绍庭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了。
他盯着眼前的女人光溜溜的后背,忽然很想就这么弄死她算了,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有比这更扫兴的吗?
总之,他顿时兴致全无。
下了床,找了件睡袍披上,赶紧离开了卧室。
在隔壁次卧的洗手间里,他冲了大半夜的冷水澡。
这一夜,有人无眠,有人却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江清浅从未有过宿醉的经历,所以当她悠悠转醒的时候根本分不清今夕何夕,这种感觉对她而言太陌生。
她揉着发涨的脑袋,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好半晌,才慢悠悠的睁开眼来。
瞬间,愣住。
这个地方,她不陌生。
可是,这不是慕绍庭的卧室吗?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还……
她呆愣的瞪大眼,慢慢的掀开被子,绝望的低头望下去,“啊——”
一大清早的,自己家里就出现这么刺耳的声音,实在不是件让人太愉快的事情,慕绍庭在外边听到了,过来敲了门。
“见鬼了,叫魂儿啊?穿上衣服,滚出来!”
这么冲的语气,让江清浅连叫都不敢叫了,她努力去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头痛欲裂。
可是,她光溜溜的身体,一丝不挂。
胸脯上,还有可疑的痕迹。
还有还有,床底下更是一团糟,一地的衣服缠绕在一起,包括最贴身的衣服,有她的,还有他的……
这情况,恰好说明了昨晚一定有情况。
她做足了心理建设,将那身女仆装捡起来往身上套好之后,又磨蹭了半晌,才有勇气拉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里,慕绍庭黑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怎么看都像是在专程等她。
江清浅很想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可是捏着那短短的裙摆时,说话还是下意识扭扭捏捏的。
“那个……我们,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你说呢?”
他不答反问,让江清浅心里更绝望了。
她说,如果她知道的话,还问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