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浅无比讨厌自己的第六感。
她预感到有事要发生,结果马上就真的出了事。
第二天中午,慕绍庭去接她吃午饭,两人还没走进餐厅,她就接到了孙亚琴的电话,在电话里听到了孙亚琴带着哭腔的声音……
“浅浅,你马上回来一趟。”
江清浅的心咯噔了一下。
她立刻答道:“好的,婶婶你别着急,我马上回去。”
她甚至都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
这几年,每当接到婶婶的电话她都是心惊胆战的,无非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缺钱了,要么是叔叔的身体出问题了。
如果只是缺钱,倒不至于连说话都哽咽了。
难道……
她不敢再想下去。
天气已经转暖,她却突然感觉从头凉到了脚。
慕绍庭看到她僵在了那里,脸色都发了白,刚才又听到她提到婶婶,就已经猜到了个大概。
这么看来,这顿午饭是没心情吃了。
他揽住她的肩膀,低声安慰道:“我陪你一起回去,放心,不会有事的。有我在,即使有什么事情也由我来解决。”
江清浅望着他,觉得他在她面前无比高大。
这么多年,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她终于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尽管以前出现任何问题的时候,梁昊天也会替她解决,但是那种感觉不一样,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心里有了依靠。
那些她瘦弱的肩头扛不起的担子,他替她分担了去。
她觉得轻松了不少,点点头。
然而,当他们匆匆忙忙赶回去的时候,发现婶婶坐在沙发上,依然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至于叔叔,他则坐在另一边,一脸愠色。
这情况,不对呀!
江清浅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得纳闷了。
叔叔好好的,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
既然如此,婶婶哭什么?
还有,叔叔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虽然婶婶性格比较泼辣,但叔叔始终包容着,几乎从没见他们红过脸。
可现在,怎么感觉叔叔是在生气?
江清浅和慕绍庭开门进来的那一瞬,江锐很明显的惊愕了一下。
然后,江清浅没有看错,他果然生气了。
倏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开口就质问道:“你怎么回事儿?浅浅这会儿要上着班呢,你把她叫回来做什么?”
孙亚琴立即停止了啜泣。
相比于江锐的惊讶,她看到江清浅时则像是看到了靠山。
她一把抹掉脸上的泪,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道:“我叫她回来怎么了?江锐你也知道心虚了是不是?你自己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来,还怕让你侄女知道吗?”
“你!”江锐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可理喻!”
“哦,你现在开始嫌弃我了?我是不可理喻,那这些年我像个保姆一样伺候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不可理喻?江锐,你做人得讲良心,呜呜……”
孙亚琴越说越委屈,刚抹掉的眼泪又掉了出来。
江锐却冷眼相待,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江清浅表示看不懂了。
她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次可以说话的机会,赶紧问道:“叔叔婶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都怎么了?”
孙亚琴立刻哭诉道:“浅浅,我叫你回来就是想让你给我评评理,你扪心自向,这么多年来,我对你怎么样?对这个家怎么样?”
“挺好的啊!”
江清浅很诚实的点点头。
孙亚琴这个人不说有多好,虽然嘴巴是厉害了点儿,虽然对待她和江心彤也是有区别的,但是对她的养育之恩倒也不假。
毕竟只是婶婶,她觉得孙亚琴已经做得够好了。
果然,孙亚琴一听到她的肯定,顿时更来劲了。
“你也知道,当初我嫁给你叔叔的时候所有人都劝我,说他带着你这么个拖油瓶,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可我还是义无返顾的嫁了他,家里条件不好你也知道,我还不是带大了你,这么多年在这个家做牛做马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
江清浅沉默的听着,始终不接一句话。
类似的话,她从小到大听过很多遍,每当孙亚琴心中有委屈有牢骚的时候,都是这么发泄的。
她以前听着这些话都不会有任何感觉,但现在却当着慕绍庭的面……
这种话被他听了去,她多少会有些不好意思。
何况,她还是没听出什么重点来?
难道孙亚琴把她叫回来就是为了发牢骚?
“婶婶!”江清浅赶紧打断了她的话,不想再在这么鸡毛蒜皮的闲事上继续牵扯下去,“我知道这些年辛苦你了,可是……到底什么事儿?”
孙亚琴铺垫了这么多,终于进入重点。
“你叔叔他不是人,背着我在外面勾三搭四的。”
“!”
江清浅惊得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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