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与什么人结过怨?”
梁昊天坐正了身子,好歹是配合了一些,答道:“我不清楚。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即使有什么怨,那也应该是她与别人结怨才对。”
“那么,她还有没有别的家人或是朋友?”
“据我所知,她是个孤儿,父母很早就不在了,应该是由她的一个什么亲戚抚养长大的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她是上大学之后才从家乡来到B市的,也并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当然,也许是有的,可是我不知道。”
两个警官闻言,不由得对望了一眼。
梁昊天的说词与警方调查的基本一致。
怪不得凌菲失踪后并没有人报案,后来警方通过媒体发出了认尸通知,也还是没有人前来认领凌菲的尸体,后来还是经过法医对尸体的检测认证,才证实了凌菲的身份,并确定了她是被人用绳索勒住脖颈窒息而亡。
确认了这些基本信息之后,这次问话又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根据法医的检测报告,凌菲小姐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本月12号左右,请问你本月12号那天在哪里?”
“……我不太记得清了,具体要问我的秘书才知道,只要是工作日,我的所有行程在秘书那里都有记录。”
“在11号下午,你曾在克莱林顿幼儿园门口跟凌菲小姐发生过冲突,当时还有不少的人目睹了全程,请问这件事情是否属实?”
“对,当时是因为……”
“听说,你还扬言会弄死她?”
“……我那只是一时情急,随口说出来的气话?”
“只是气话?”
“那要不然呢?难不成我还当真会杀了她?”
梁昊天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问,话刚落音,他便猛然想到了什么……
刚刚平复的情绪,瞬间又烦躁起来,“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就算我跟她有过冲突……你们还真的把我当成杀人犯了?”
“你和死者在她临死前有过争端,而且在死者遇害的时候,你又没有不在场的证据,所以很抱歉梁先生,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你确实是本案的嫌疑人之一!”
“我没有杀她!”
梁昊天下意识的反驳。
好端端的被当成了嫌疑人,他觉得冤枉极了。
他明明是刚刚才知道凌菲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为什么会怀疑到他头上来?就算他没有不在场的证据……
不对,有了!
“我想起来了,12号那天我应该是在飞机上,去荷兰出差。”
警官狐疑的拧了下眉,对于他前后不一的说法,更显得怀疑了。
“是吗?可是梁先生,你刚刚还说你不记得你那天在哪里,怎么又忽然就想起来了呢?”
“我只是不记得具体几号,要是我忽然问你某年某月某日在做什么,你能马上答得上来吗?但是后来你又提过我和凌菲在幼儿园门口发生冲突的那天是11号,而我就是在第二天飞荷兰的,机场记录,还有我的助理以及客户都能证明,所以我才由此推断那天是12号,既然凌菲是在12号遇害,那就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荷兰,昨天半夜才回到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两名警官再度对望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按照梁昊天所言,听起来似乎真的已经毫无破绽了。
他的话是否属实,确实去查一下机场的航班记录就知道了,他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应该不至于乱说。
“梁先生,你别激动,我们也只是例行问话而已。”
梁昊天冷哼道:“而已?我怎么觉得自己已经被你们当成杀人犯了?既然你们警察能查到那么多事情,那我和凌菲的恩怨也该了解了一些吧?我和她有个共同的儿子没错,但这不代表我和她还有关系,再说了……我知道杀人犯法,我想对付她有的是办法,我为什么要杀了她?”
“我们只是怀疑,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那你们就找你们的证据去,慢走不送!”
梁昊天已经站了起来,下达了逐客令。
凌菲那个女人,还真是他命中的灾星,活着的时候不让他安生,死了都还要给他找来麻烦。
真了见了鬼了!
两名警官也随着他站起来,态度虽然强硬,却也客气了许多。
“梁先生,还有一件事情必须知会你一声……”
“凌菲的事情,不用知会我。”
梁昊天已经不想再多听一个字,但还是将最后一句听了进去,“根据法医的检验,我们发现,凌菲小姐其实是一名艾滋病毒携带者。”
梁昊天蓦地一怔。
那感觉,如同后脑勺挨了一记闷棍。
他的反应,警官已经料到了。
毕竟两人都生了儿子,其中关系不言而喻,既然凌菲携带者艾滋病,那么梁昊天担心自己也是正常的。
却不知,梁昊天的脑海里却第一时间闪过一个画面……
那天,凌菲扑过去抓伤了江清浅的脸,他将凌菲甩开后害她磕了一头的血,后来,她用抚过伤口之后带着血的手,往江清浅被抓伤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