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的伸手抚过去,问道:“疼不疼?”
江清浅都疼得还没缓过来,所以抽不出空来回答他。
心里却腹诽着,这问的不是废话吗?撞成这样能不疼吗?
也幸好她没有说话,因为床上忽然有声音传来,“爸爸……”
兴许是他们的当作太大了,挨着慕绍庭睡的安安被吵醒了,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口齿不清的叫着爸爸。
慕绍庭又被吓到了。
他也暂时管不着江清浅,急忙关了灯。
卧室内又回到了之前的黑暗,慕绍庭和江清浅几乎是屏住呼吸看着睡在床上的那两团,宁宁没有什么反应,安安也只是揉了下眼睛,当室内恢复黑暗,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之后,安安的手很快就不动了,也没有声音了。
慕绍庭和江清浅就这么一动不敢动、一声也不敢吭的僵着,直到确定安安再次睡着了,两人才同时松了口气。
如果慕绍庭说江清浅之前只穿一件衬衫的样子就算是衣衫不整的话,那么此刻被解开了两粒纽扣,香肩半露,并且下面已经完全是真空状态的模样……怎一个衣衫不整了得?
如果说他之前不准安安看只是心中那莫名其妙的独占欲在作祟,那么现在就真的有教坏小孩子的嫌疑了。
他别无选择,只能关了灯。
还好,在适应了室内的黑暗之后,还是能看到彼此的。
慕绍庭有些懊恼,却依然关心着她额头上的淤青,再次问道:“很疼吗?”
本来就很疼,得到他的心疼和关心之后,江清浅顿时觉得更疼了,她跌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软软的依偎到他怀里,嗯了一声。
慕绍庭就蹲在她身边,一手搂住她的肩膀,一手摸索着找到了她额头上凸起的包,小心翼翼的揉着……
江清浅侧身靠着他,耳朵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到他超速的心跳声,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浓烈的荷尔蒙的味道,她的心跳也乱了。
若非刚才的意外中断,他们现在已经不分你我了。
江清浅为自己忽然产生这种羞羞的想法,稍微的娇羞了一下。
“喂……”她用手指轻戳了一下他的胸膛,慕绍庭马上就垂下头去看着她,轻嗯一声,尾音上扬。
江清浅却抓住了他正在揉她额头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怎么了?”他不解的反问,“很痛?”
“嗯。”江清浅也不否认,因为确实很痛,慕绍庭得到她的答复之后,再度抬起手道:“那我轻点儿。”
江清浅却抓住他的手不放,语气开始变得扭捏起来,“不用揉了,我还可以忍忍,但是那个……我……你……”
她原本是想说,我是担心你不能忍啊!
在他们掉下床底前,他身体的反应已经很诚实的告诉她,他有多想要了。
这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了好一阵,经过好几番斟酌,说出口的时候就变成了,“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浴室也可以,或者……”
她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委婉的了,但慕绍庭还是一听就懂。
他愣了一瞬,恨不得直接敲一下她的脑袋,道:“都撞成这样了还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原本的意思是,她当他的禽兽不懂怜香惜玉吗?
但是,作为欲求不满的‘禽兽’,箭在弦上却发不出去真的是很不爽,所以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你是有多饥渴?”
这个……
用词很重要啊!
尤其是在看不清对方表情的情况下,很容易让人误会。
江清浅就是误会了,瞬间就傻了,偏偏慕绍庭还没留意到她情绪的变化,不仅没有及时抚慰,反而还放开了她,直接站起身来道:“先等着……”
然后,他就摸黑出去了。
江清浅呆坐在地上,在他出去之后就愤愤然的跟着起身,回到她刚才睡的那一侧,负气躺下了。
就在她忿忿不平时,慕绍庭又进来了。
在卧室里搜寻了一圈才发现她躺回了原来的位置,他便走到床沿蹲了下来,他现在关心的就只有她额头上的撞伤。
“先别睡,涂点药膏,要不然明天肿起来就麻烦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过手去想要触碰她的伤口,谁知道还没碰到,江清浅就忽然伸手将他的手给挥开了,还阴阳怪气的道:“别碰我!我这么饥渴,若是我一个忍不住想吃了你,你会连渣都不剩。”
慕绍庭的手有些无辜的僵着,琢磨着她这话的意思。
一瞬间,有点哭笑不得。
他就知道她是个爱蹭鼻子上脸的女人,这才一下子的工夫,她自己爱胡思乱想胡乱误会就罢了,从讨好他到向他闹脾气也转变得太快了吧?
还好,他能适应她的节奏。
于是,一半玩笑一半认真的道:“既然真的这么饥渴,那我看不如直接到厅外面吧,在浴室里万一动静太大的话会吵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