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从鼎盛车行走出来的时候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虽然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李建功没有能够录用陈耀,但是他还是给陈耀以车行的名义开具了一份介绍信,也可以说是一份假的工作证明。
那份介绍信的内容很简单,大概就是说陈耀勤勤恳恳的在鼎盛车行工作了十年,技艺精湛,但是因为公司资金原因裁员,导致陈耀失业,希望贵公司能给录用之类的客套话。
鼎盛车行在花城乃至于整个龙江省都是出了名的大公司,所以他们的介绍信对于陈耀很有帮助。
陈耀开始拿着这一份介绍信继续四处找工作了,但是跑了一整天,也没有找到适合的工作。
现在是大学生毕业季,很多汽修专科院校和车行,4s店都有着合作关系,基本上稍微能上得了台面的车行,修理厂早都已经人满为患了,那些路边摊本来就不雇人,陈耀手里的介绍信失去了作用。
九月的天黑的很早,秋风很是萧索。
一天没有吃饭的陈耀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家。
站在院子里面,看着他们一家居住的位于二楼的低矮破旧的出租屋,陈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找个工作就这么难呢?想在自己死之前给沈秋以沫这一对即将成为孤儿寡母的可怜人买套房子是不是就没有可能了?”
“老公?”
手里端着一盆脏水出来倒的沈秋看着站在院子里面无精打采低着头叹着气的陈耀,有些疑惑的说道。
“你今天干嘛去了,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你的人影,还不赶紧回家,傻站在院子里面干嘛?”
陈耀听到老婆的话,点了点头。
“嗯,这就来了。”
陈耀爬着楼梯回到了二楼的出租屋里,女儿正趴在床上写作业。
看到陈耀回来,以沫很是开心的跑了过去,抱着陈耀的胳膊摇来摇去。
“爸爸,你今天干嘛去了啊。”
看着女儿水润的大眼睛,陈耀倒也没有遮掩什么,摸了摸女儿肥嘟嘟的脸蛋儿,有些无奈的说道。
“唉,还能干嘛,当然是出去找工作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显得很是无力。
“你去找工作了?”
刚刚倒完脏水走进房间的沈秋听到了陈耀对女儿说的话,一脸的异彩。
眼神古怪的看着陈耀,眼神里面有疑惑,有惊奇,有不信任,也有期待和兴奋。
对于老婆的这种表情,眼神和疑问,陈耀没有丝毫的意外,要是老婆不这么意外,他才觉得奇怪呢。
陈耀摊了摊手,有些委屈的看着沈秋,然后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唉,对,我是去找工作了,你已经养了这个家这么多年了,这个家不能总靠着你一个女人撑着,我一个大男人总要为这个家做一点儿什么不是?”
陈耀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盆的沈秋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你干嘛哭啊?”
看着落泪的沈秋,陈耀有些意外的从床边儿站了起来,在他正准备朝着站在门口的沈秋走过去的时候。
“咣。”的一声,沈秋手中的盆已经掉在了地上,沈秋朝着陈耀扑了过来。
在陈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秋已经一把抱住了陈耀的脖子。
沈秋没有大哭出声,她只是抱着陈耀默然流泪而已。
“你,这是干嘛?”
陈耀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然后紧接着又是说道。
“你这是高兴的哭的?那你就别高兴了,因为我今天压根就没有找到工作,白跑了一天。”
陈耀刻意的说了一个冷笑话,想要逗沈秋高兴。
但是沈秋依旧没有说话,反而是哭的更凶了。
对于沈秋而言,她没有想着陈耀能有什么大出息,只要他活的像个人,只要他能给在下雨的时候给她撑把伞,只要他能给在她摔倒在地的时候,把她拉起来就够了,最大的要求可能就是希望陈耀能够好好的对待他们结婚六年唯一拥有的宝物女儿以沫,仅此而已。
但是这些很小的要求,好像陈耀从来都做不到。
这六年来,陈耀每天日复一日的烂赌喝酒不着家,不务正业,这个原本就是支离破碎的家变得更加摇摇欲坠。
她一直在等着陈耀的改变,已经等了好多年,她似乎都已经要彻底的放弃了。
沈秋一直有一种感觉,仿若生活就像是一个即将干涸的鱼缸,而她就是鱼缸里面的一只即将因为缺水而死的小鱼。
为了这个家她一直都在苦苦的支撑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活的比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要糙。
尤其是最近,女儿以沫就要上小学,高额的择校费让沈秋不堪重负,整个人都快要奔溃了。
陈耀方才对着女儿以沫说的那一番话,沈秋根本不去分辨,不想分辨,不需要分辨,这里面到底是有着几分真心,几分虚情假意。
她也不需要知道陈耀是不是真的的找到了工作,只要陈耀能有这个心,能说出方才的那番话,那就是相当于给自己这个被困在鱼缸里面,即将渴死的小鱼儿倒了满满的一瓢清水。
生活很艰难,但是一点儿都不苦!
…;…;
自从今天在鼎盛车行见过陈耀之后,南麓的心就再也没有安定下来过。
南麓今天对陈耀说的那句“我从不后悔我当年离开你嫁给赵哲的决定。”是南麓这些年心里自以为是的想法,因为南麓觉得她想要过优质的生活这是当初的陈耀给不了她的,当然现在的陈耀也给不了她这些东西。
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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