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许改变,长发剪短发了,而且裙子遮不住孕肚,这让我微微愣了一下。
“你怀孕的话,其实有话直接在电话里说就好了,为什么还亲自过来呢?”我皱了皱眉坐下,示意吴水水将酒水收走,去换温水过来。
黄莺目光纯澈的看着我,随后淡笑道:“砚哥,很抱歉我背着墩子跟你见面,但有些事情,我觉得作为一个妻子,我很想替他分担!”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皱着眉,满脸疑惑的看着黄莺问道,“我跟墩子之间,有什么事情是到了需要你来分担的地步吗?”
黄莺点了点头,眼神怅然的叹息道:“他藏着不说,是顾及到我和孩子以及这个家庭,但上次爸爸说撤资后,他就一直不开心,甚至最近陪我们吃饭的次数都少了,晚上他一个人躲出去,回来的时候带着烟草的气息……他都戒烟很久了……”
我皱着眉,依旧不解。
“他不开心,是我这个妻子的失职,我去跟爸爸商量过这件事,但爸爸觉得我们不该再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商场和资本市场是同样的无情,曾经我爸爸信任过别人,但却被最信任的人坑骗了,他也中过别人的圈套,别人都觉得他很厉害,但其实他输的次数也多,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我终于摊开手,眼神狐疑的问道:“你直接说吧,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墩子不开心现在的选择,我和爸爸觉得他应当是放不下你们之间的情感,所以为了弥补这些,我跟爸爸商量了一个计划……”黄莺看着我笑道,“我们目前在京州和南粤一带的珠宝金店比较多,香江有十二家,但中海市和江南都不多,爸爸打算在中海市先开20家,如果你愿意合作的话,我们可以在这个领域合作,这样一来……墩子也不至于难过了!”
我盯着黄莺,终于明白她的意图了。
所谓的代表黄清平的意志,就是来告诉我说,为了让墩子开心一些,他们打算在中海市开分店,在自己熟悉的领域再跟我合作一次,这算什么?
我一时间显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眼神复杂的盯着黄莺说道:“你是女人,有些事情看不到我也不觉得奇怪,但你真觉得我跟墩子的问题在于我们只要合作,他就会开心吗?”
“难道不是?”黄莺疑惑的蹙着眉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身子慢慢的往后靠在椅子里,眼神淡淡的盯着黄莺说道:“我跟墩子从少年时期相识,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各自的经历或许可以当得上别人几十年那么精彩,但你错的是,他不开心的事情不会是因为我,只能是因为生活……生活你懂吗?”
黄莺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抚了一下额头,表情有些疲惫的说道:“生意上的事情,他既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跟我切割,那你就不该不相信他的选择,私底下约我见面又来跟我合作,也许这才是他不开心的原因,你想过吗?”
“我们以前是兄弟,以后也许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但只要我们不是敌人,也许有一天,我们过了三十岁四十岁,再相见的话,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喝喝酒……”
“可是你这么一来,我们就比较尴尬了!”我耸肩,摊开手盯着黄莺说道,“他一心在寻求自己的改变,但我觉得你不该施加压力让他去变得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现在这样挺好的,你们要来中海市开分店,这是你们的商业布局,跟我本身并无关系,为何要扯上跟墩子的关系呢?”
“我不太了解你……”我看着黄莺,终于说出了比较刺耳的一句话,“我也,不太喜欢你!”
黄莺的嘴巴动了动,表情凝滞在脸上,似乎觉得有些委屈,眼眶微微红了一下,手背放在嘴巴上,随后使劲的眨了眨眼才哽咽道:“对不起,我知道我的做法不太对,但是……我很爱他,还有我们的这个家!”
我站了起来,目光同情的盯着黄莺,有些无奈的叹息道:“同样对不起的是,那是你们的家事,快不快乐与我无关……江湖路远,愿各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