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端起酒杯,朱禁跟吴远山和杜茗溪当然跟着作陪端起了酒杯。
一杯下去。
叶哲才呡了呡嘴打开话题叹道:“从前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但叶天南是我的侄子,最近因为他的消失,鸿门之内争斗颇多,甚至于整个龙堂都闹得不可开交……”
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来意,不由得笑道:“天下鸿门是一家,这个我赞同,可是叶先生……我并不是鸿门中人啊,这些鸿门的家事,跟我无关吧?”
叶哲笑了笑道:“我当然清楚,但这次过来是有两件事想跟杨先生谈的,第一件事我想要知道我那不成器的侄子,是死是活!”
我转头扫视了一眼朱禁和吴远山,然后微眯着眼睛盯着叶哲冷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您的侄子叶天南,已经死了半个月了!”
叶哲盯着我苦涩道:“早知道杨先生年少有为,但气度不凡却是今天所见,既然阿南死了,个中的缘由我已经知道了,但我想知道,他的骨灰我们能拿回吗?”
叶天南的骨灰我倒是留下了,于是点了点头道:“他的骨灰在青城山的白眉观里,如果您好奇的话,到了白眉观去问,就会知道为什么他的骨灰在那里了!”
“谢谢,但这是其一,也是我此行次要的事情,我真正想跟杨先生谈的是,鸿门与杨先生的恩怨仇恨……”
我打断了叶哲的话,直接摆了摆手叹道:“既然是谈鸿门跟我的恩怨仇恨,那我也有两个前提想要知道,第一叶哲先生确认跟我有恩怨仇恨吗?第二叶哲先生能够代表鸿门的身份吗?”
“呃……”叶哲尴尬的盯着我。
朱禁却是个笑面虎似得人物,直接打着哈哈端起酒杯笑道:“小砚哥果然跟远山说的一样,英雄出少年,锋芒不让寸缕……其实呢,叶哲虽然未必能够代表鸿门现在所有的堂口,但却能够代表龙堂,而我现在代表青木堂口和燕喜堂,当然……现在燕喜堂改名回了燕字堂,我们是来谈和的!”
“那得恭喜朱堂主了,在一年的时间内,重振青木堂的声威不止,还能将燕字堂收复!”我笑了笑,跟朱禁干了一杯。
青木堂的朱禁这个人,吴远山已经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他的身份,很多年前陆青峰寻求靠山,朱禁是引见人,当时青木堂内,朱禁只是一个红棍身份的人物,想不到陆青峰之死,牵连出后来的事情,青木堂跟燕喜堂的破败一年时间左右,竟然又重新焕发了生机,可见江湖之大,容得下这些人的更替!
鸿门的底蕴深厚,也远超了常人的想象!
“这次和谈的原因很简单,天下鸿门是一家,而天下华人也是一家,鸿门至今,理念在不同人的手上有不同的作为,但我们很多人始终不愿意丢掉这块招牌的原因在于,这个世界有黑则有白,有明则有暗,有阴则生阳……”叶哲停了口气说道,“因此,我们都不希望现在再争斗下去,墨西克那边华福堂跟龙堂的争斗,已经便宜了很多洋佬趁机捡便宜,说句实话……我们这些人在外经营不易,自己家人关起门来打架可以,但家里的肉如果被门外的狗叼走了,这就不妥了吧?”
我笑着说道:“行啊,这个道理我也赞成,但谁先让步呢?”
“如果杨先生肯让步,条件你随便提!”叶哲盯着我,一脸诚意的说道。
“那好,我还是一句‘明人不说暗话’,龙堂如果有诚意,那么我需要你们先交出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乔楚琳……”我盯着叶哲冷声道,“我查过了,能够在那段时间从中海市悄然无声将乔楚琳弄走的只有两种势力,一是安全科,但安全科上上下下我查过了,当时他并没有机会这么做,因为关苍岳还活着……另外就是红叶跟龙堂同时策划的,叶天南是推手之一,而现在人应当还没死!”
叶哲盯着我,眼神闪烁着笑道:“这个女人我知道,而且我确实知道她的下落,但你说的第二个人,我也知道,可是我应当帮不上你的忙了,因为他已经带了忠心于阿南的一批人远走了!”
“他机关算尽,到这种时候还能带走一批人,但我相信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龙堂跟着走掉的那些人,我要他们所有人的身份……”
“看来……杨先生是要赶尽杀绝啊?”叶哲深深的盯着我叹息道,“我所知的年轻人中,你和他都是顶尖的人物,堪称当代枭雄,但似乎他始终逊你一筹……或许,这就是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