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几个小时过去了吧……你快点说……银针的事……你其实想说什么来着?”
“哦……银针……”我顿时回过神说道,“银针可以开锁,我记得……你是被铁索锁住了手脚……但是你锁得比我松对吧?”
“是……”莫云裳苦涩无力,“可是我……”
“我教你……银针咬在牙齿里,对准那种锁里……凭感觉寻找到那一点……然后…………”
我不断的说着,对面的莫云裳不断的尝试着,直到半个多小时过去,竟然真的发出了一声铁锁‘砰’的一声坠落在地面的清脆响声!
“呜哇————”莫云裳竟然忽然间大哭了起来。
“莫姨,你怎么了?”我沙哑的问道。
“没事……呜呜呜……”莫云裳却还在哭,但她的动作没停下,解开了另外一只手上的镣铐,然后终于有了脚步的声音传出。
“噗……”
“怎么了?”
“没……没事……”莫云裳爬起来,“站得太久了,我的脚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似得……”
我皱了皱眉,忽然间幽幽说道:“莫姨……臀下两指左右的位置是殷门经……膝盖节内曲是委中穴……小腿肚的末尾是承山……脚后跟往上一节指节的位置是昆仑……”
“从殷门往下按照顺序过委中、承山,各按三分钟左右,最后将银针扎入昆仑经脉……可以迅速的疏经活血,人的力量自足起,承接地气,最多十几分钟……你的力气会恢复一些。”
“喔……”莫云裳坐在地上,开始按照我说的做,但她穿的是紧身牛仔裤,因为无法卷上去,所以她只能当着我的面,尴尬的蹲着将牛仔裤给解开,顿时间我干涸的口腔像是自动的生出了一缕*似得,但火燎烧一般的感觉却更痛苦了。
视线所及,我忽然间看到了莫云裳小腿上的那道枪伤……回忆顿时如线一般扯开,我想起了那一次在莫家的别墅遭遇围击的事情。
我记得当时给了她初雪膏啊?没给吗?
思绪变得混乱,我呆呆的盯着莫云裳在扶着自己白皙的小腿一点点认真的按着,直到她扎针后发出‘嘶’的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才赶紧撇开视线,忽然间想起了一个不得不想的问题,然后叹了口气!
“你……你在叹什么气?”莫云裳咬着唇,用牛仔裤遮住自己白皙的双腿朝我问道。
“我在想……白玉京这么久不出现……他可能是得逞跑了……”
“唉……”
不说白玉京还好,一说顿时气氛都变得压抑了,莫云裳低下头去,眼神复杂的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不知道……感觉自己麻木了……”
莫云裳顿时抬起头,当看到我的时候,她的眼泪顿时又滚落了出来,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她就又嘤嘤哭泣了起来。
“别难过了……”我安慰道,“莫姨……只要我活着……哦不……即便我死……也会救你出去的……你要活着……还有子母蛊呢……”
莫云裳应当不知道子母蛊是什么的,但她却似乎十分生气的瞪着我,然后拔下银针站了起来,双腿笔直的线条和白皙的光泽顿时间显得有些耀眼!
我微微看怔了一下,莫云裳带着哭腔却斥责了过来:“你是不是傻啊……”
“啊?”
“你……”莫云裳走过去,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盯着我的手和脚,然后将手咬在嘴里,仿佛在忍受着什么似得,声音痛苦的说道,“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啊…………”
她还在哭。
我这才低下头去想起来看看自己,但是当看到手和脚上都淤黑肿胀,而且竟然弥补着马蜂窝一样恶心而渗人的孔洞时,我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是……蛊毒发作了……”我眼神里划过一缕复杂之色叹道,“呵呵……难怪我说不痛了呢……原来……呵呵……”
莫云裳伸手想要碰我,但却不敢,又是痛哭起来问道:“我该怎么做呀?”
我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然后平静的说道:“莫姨你自己走吧,我…………可能走不了了!”
莫云裳又是‘哇’的一声,竟然当着我的面,跟个害怕的少女似得,哭得更加伤心了,唯一显得有些滑稽的是,她提着自己的牛仔裤遮挡着,却忘了立刻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