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来了一张推车,把白雪放到上面,推着一路小跑,就往一间病房里跑去。
这个时候,一个护士拉住我,说道:“你是家属吗,先去办一下入院的手续。”
我看着被推进去白雪,后退了几步,转身便朝一楼的大厅,去办理入院手续去了。
等我办理好如愿手续之后,磊子才把车子停好,来到了大厅里。
大厅里的人太多,磊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才算找到我。
和磊子一起上了楼,磊子忍不住给我说:“军哥,刚刚田甜姐从你办公室里气冲冲地离开之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要不要我跟她打个电话,问一下她啊?”
提到田甜,我顿时心里又是一股凄凉的感觉,忍不住抚着额头,闭着眼吗,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对磊子说:“打吧。”
“那,白雪现在在医院的事情,要不要跟田甜姐说?”磊子掏出手机,又问道。
我顿时一股怒火冲上心头,对着磊子喊道:“要不要跟她说,我怎么知道?”
磊子顿时身子一震,支支吾吾了半天,脸色变的很难看。
我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话说的有些过火,于是叹了一口气,拍拍磊子的肩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发火的,对不起,我现在脑子有些乱。田甜要是问起来白雪的事情,你就实话给她说。”
我话说完,电梯门刚刚好打开,出了电梯,我就拿着入院的手续单,去了刚刚白雪被推进去的那个科室,把手里的单据交给科室门口值班的护士。那个护士让我在门口的等候区,稍等一会儿。
等我失魂落魄地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的时候,却看到磊子正站在不远处的窗口,打着电话。
我双手支在膝盖上,两只手掌不停地在脸颊的来回的搓着。胸口的心脏,在砰砰砰的急速地跳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磊子从窗口走了过来,坐到我的身边,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低着头,用手指擦着手机屏幕,显然是跟田甜的通话,并没有什么能够让我舒心的消息,于是干脆不说,现在白雪的事情,搞的我焦头烂额,我也懒得问了。
于是,和磊子两个人就一直坐在座位上,都沉默不语起来。
我的心乱是犹如一团麻,看着身边的磊子用手指擦手机屏幕的动作,都让我心里不爽的很,于是给磊子说:“你先去上班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磊子可能是也在这里坐的无聊了,听到我招呼他离开,立马站起身,把车钥匙交给我,对着我说,“那,军哥,我就先走了,要是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的打电话。”
磊子离开之后,我又在等候区坐了一会儿,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护士,喊白雪的名字。
我一个激灵站起身,急忙跑到那个护士身边。那个
那个护士上下瞄了我一眼,问道:“白雪的家属?”
我点点头。随即这个护士就把我带到一个门诊市里面,门诊室里坐着也给五十多岁的男人,带着金丝眼镜,见我进去之后,便开口,直奔主题地说:“病人身体本身就比较虚弱,现在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这个你们家属要做好心里准备,另外还需要做个小手术,把子宫里的淤血清干净,基本没有什么危险性,大可放心。”
我点点头,恍恍惚地说道:“好的。”
手术很快,不到一个小时。
我在手术室外面等待的时候,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我一直认为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可是现在他因为突然的意外,没能够保住,可是我的心里反而更加的沉重起来。
白雪手术完,被推进病房的时候,脸色蜡黄的没有一点的血色,眼神空洞的望着远方,不愿意看我一眼。
我跟着白雪一起进了病房,看着白雪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我有些手足无措。
现在白雪的床边,沉默了片刻,我才开口说:“孩子没有保住。”
白雪面色冷峻,缓缓的对我说:“姜军,你过来。”
我有些不安地战战兢兢地走到白雪身边,白雪慢慢的伸出手,我有点诧异,半晌之后也伸出手,放在白雪的手里,却突然之间,白雪像是疯了一样,两只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拽到自己的嘴巴跟前,上去就是一口。
我惊呼一声,手腕处已经被白雪咬出了血,洁白的床单上,被滴上了鲜红的血迹。
我挣脱白雪,看着手腕上血淋淋的两排牙印,对着白雪吼道:“你他妈的是神经病吧。”
白雪却不理会我的骂声,哈哈地笑了起来,嘴巴上还惨留着我的鲜血,显得分外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