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刚及辰时的光景,做好了早饭的王长贵就把呼呼大睡的王斌给叫醒起了床。
穿戴整齐之后,王斌刚走到茅草屋外间,就听到了茅草屋外边哗哗哗下个不停的雨声,虽然雨势不是很大,但是当他走到了茅草屋的门口往外一瞧,却看到篱笆院子里的土地都已经是湿漉漉的了。
站在茅草屋的门口房檐下,王斌看着外边下起来的小雨,再抬头看了看天空中漂浮着厚厚的积雨云,他便在心里“咯噔”一声,惊讶不已地暗自心道:哦,今个儿已经是第三天了,看样子是梅雨的季节要来临了,不过,看着天空上边漂浮着的积雨云,用不了一个时辰的功夫,估计是要下来一场大雨的。
一想到今个儿十有八九会下一场大雨,王斌的嘴角上便挂起了丝丝的笑意,方才脸颊上还挂着倦怠的神色,转眼之间,就烟消云散消失地无影无踪了,转而是一脸的得意神色。
坐在茅草屋外间饭桌前的王长贵,把饭菜都已经端了上来,看到王斌站在茅草屋的房檐下冲着外边发呆,他忙不得地催促道:“小斌呐,你别站在屋檐下了,赶紧过来吃早饭,吃完早饭你还要赶往私塾念书呢。咱们家就一个破斗笠和一身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蓑衣,趁着现在的雨势下的小,赶紧吃完了饭去上私塾。”
被王长贵的这一粗嗓门的催促声给打断了思绪后,他在怅然若失的同时,也觉得他爹说的也是言之有理。看这雨势用不了多久就会下一场大雨,万一耽搁太长的功夫,这雨势一大,那他可就在泥泞的路上不好走了,还是赶紧乖乖把早饭给吃完了再说。
坐回到饭桌前之后,王斌顾不得熬好的米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喝了一大碗,便对刚喝了小半碗热气腾腾米粥的王长贵说吃饱了。
起身返回到茅草屋的里间,从炕头上把那本破旧的《论语》线装书给揣在上衣内侧的怀里,生怕待会儿在赶往私塾的路途上把书给淋湿了,那他见了胡老先生定然是对此无法交代。
出了里间,王斌就从王长贵手上接过准备好的破斗笠和烂蓑衣,穿戴好了之后,跟王长贵道了一声别,就消失在了雨势越来越大的水幕之中。
这边厢王斌刚走出了篱笆院门外,那边厢在私塾之内,刘学才和刘雪峰他们这一对从小就互相不对眼的同村死敌,早就在辰时的光景,各自带着彼此的一帮小兄弟们,早早地坐在定了私塾之中。
“文才兄弟,我知道你昨个儿觉得我胜之不武,只是纯属巧合意外而已,不如今个儿,咱们俩再打一次赌比试一下如何?怎么样,文才兄弟,你敢不敢啊?”刚把湿漉漉被雨水洗刷干净了的斗笠和蓑衣搁在一边之后,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坐到自己的位子上,而是直奔刘文才的而去,站定到了近前后,用带着几分挑衅的口吻,洋洋得意地问询道。
何为死对头,那就是你高兴了,老子就不开心;你不开心了,老子才高兴。
此时,坐在自己位子上的刘文才,看到站在近前的刘文峰那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后,自然是心里很是不痛快,二话不说,就不假思索地接受了这个挑战,满不在乎地回答道:“这有什么不敢的啊,不就是打个赌么,刘文峰你小子也不打听打听,在咱们刘家村,我刘文才怕过谁啊,就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刘文峰你说吧,今个儿给我打什么赌,你尽管放马过来,我刘文才绝对跟你奉陪到底。”
方才,是刘文峰故意使了一个激将法,给有勇无谋的刘文才刨了一个坑而已,对于刘文才毫不示弱的迎战,他对此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惊讶。
这是因为在他跟刘文才两个人斗智斗勇了好几个年头,对刘文才一点就着的个性实在是太过于了解,甚至在某些方面,胜过对于他自己的了解。
“那好,文才兄弟,今个儿,我要给你打的赌就是,我猜今个儿傻蛋跟昨个儿一样,能够在胡先生面前一字不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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