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回老家相亲,看中你妈。我没告诉她我是有钱人家佣人,媒人也说我是做小生意的。后来,要和你妈结婚,我便辞职,用以前攒的钱买了货车,自己跑运输。”何国蔚抬起头看着她,有些无奈,“谁知我辞职搬离佣人房时,在床底下发现了那封信。我怕交出这一份原信,张家人会追究三年前那封造假的信。所以我瞒了下来,带着这个秘密离开张家。”
何幼霖听了,心里十分难受。
爸爸一直都是她心中大英雄,即使瘫痪,也觉得非常了不起。得知大英雄过去的卑劣,毁了一个无辜小女孩回家的可能性,真的犹如鱼刺哽在喉咙口。
“那你为什么最后又去青青孤儿院,收留了我?”她目光中隐隐闪烁着泪花,在阳光下折射出金色。
何国蔚低头,缓缓把目光望向了窗外,“我和你妈婚后多年,都生不出孩子。去医院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医生都说没问题。可真没问题,又怎么会没孩子?我想了想,可能是我造孽,做了这个坏事,老天看不下去,在惩罚我。”
“当时你妈听说,如果领养个女孩在家,容易招弟。我不太信。我想了想,干脆去孤儿院看看。如果张家小姑娘还在,我就领养她,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弥补她。结果,我去的时候,她已经被领养了。我当时不放心,还看了看领养登记人的信息。后来查了下,这户薛家确实不错,我这才放宽心。”
“所以,张泽川问你张泽霖是谁,在哪里时。你才说是薛彩宁?”何幼霖理智地分析道。
她家里的人都不爱看新闻。所以,薛彩宁真实身份被揭露的事情,她估计她爸应该是到现在都还不清楚。
“嗯。是啊。”何国蔚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何幼霖又沉默了一阵,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那既然张泽霖都被收养了,你为什么还想着收养我?”
“最初,是因为你的名字。”何国蔚说到这里,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天,我听见院长喊你幼霖,我觉得冥冥之中也是一种缘分。幼霖,幼霖,不也是小霖的意思吗?后来我看见你的脸,你的眼睛,说不出的喜欢。可能就是眼缘吧。一眼相中了,便把你领养回来。结果,没多久,你弟弟就出身了。我想,你就是我的女儿,不然,怎么会这么灵验?”
听到这里,何幼霖再也没什么疑惑了。总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命。
无论是养父,还是谭少慕,细细算来,似乎都欠了她,而她却深爱着他们,除了原谅,还不能追究什么。
她微微苦笑,决定把自己是张泽霖的事情隐瞒下来。不然,被养父知道的话,养父再面对她这个女儿,是会愧疚死。
而她不想这样。
她和他又聊了很多很多,最后弟弟都回来了,她才推车轮椅把养父带到客厅透透风。
一家五口,简简单单吃个便饭后,何幼霖便与谭少慕离开了何家。
一路上,她把养父说的毫无保留地转述给谭少慕,并让她在养父母面前保密自己是张泽霖的事。
谭少慕一路沉默。
他虽然点了点头,但沉思的眉头始终没有展开过半分。
一切,真的就如此简单?
……
谭政的死因,在警方的调查下,目标已经锁定在谭政的主治医生身上。
第一,他是谭政的私人医生,最有机会下手。第二,他的账户上的巨大的存款金额明显与他的工作收入不符合。最后一点,随着慢性毒素中毒的消息传开后,他的下落就成谜了。
而谭少慕作为最后一个和他接触过的人,同样暗中被警方列入怀疑对象。
何幼霖是着急不已,知道问谭少慕也问不出什么结果,索性自己给白昕媛打了个电话。
她知道,这个方面,白昕媛确实比她有用多了。
约好时间,挂上电话,她退出金融管理授课班的视频界面,关了电脑就拎起包包就往约定地方赶去。
半个小时后,夜色正浓,霓虹灯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何幼霖到达西餐厅,一眼就看见靠窗位置上坐着的白昕媛点了一瓶红酒,慢慢喝着在等她。
白昕媛饮酒的姿势十分的优雅,和谭少慕很相似,用言语概括,大概是人以群分。这些上层社会人士自小受到的教养使然。
何幼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白昕媛也给她倒了一杯酒。何幼霖眼睛都不眨一下,像喝汽水一样一口干了。
白昕媛蹙眉,“慕哥哥难道没有告诉你品红酒的正确方式吗?”
何幼霖看着自己手中玻璃酒杯上浮现出自己的脸庞,告诉自己不许自卑,然后抬头朝她笑了笑,“他说,我开心就好。”
白昕媛把酒杯一放,也不装模作样,直接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没错,最近我确实和慕哥哥天天在一块,但是如果你是想问慕哥哥最近忙什么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哈哈,看见没有。关键时刻,谁才是能帮上他忙的人,慕哥哥已经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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