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兵临城下,一触即发——
谭少慕的却停了下来,目光紧锁在她后腰处的伤疤上。那片如白瓷一样的肌,肤上,一刀肉粉色的疤痕就那么嚣张刺目地嘲讽着他,控诉他的无能,让她受了多少的罪!
他的脑子里轰然炸开一声惊天的雷响,如梦初醒般,剧烈喘息着,亲手捧住她酡红迷离,已然动情的小脸,“怎,么……受伤的?”
那一道从腰背蜿蜒到腰侧的疤痕,像蜈蚣一样的丑陋,吞噬着他的心……
逐渐从激,情中冷静下来,何幼霖的眸子里氤氲了薄雾,雾气逐渐驱散,她看到谭少慕一脸的痛苦和内疚,深邃如海的眸子充斥着如血的暴躁。
这一刻,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那一道口子被海水刺激的疼痛;失血过多的冰冷;缝针时因顾着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打麻药,生缝了十七针的折磨;结疤时不敢抓痒的忍耐……每每次硬抗的时候,最期望在她身边的男人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而现在,最痛最苦的日子都那么遥远了,他迟来的心疼与内疚又似乎变得都不重要了。
那种的失望和愤怒,她却无处宣泄!
她想推开他,把自己包裹的严实一点,所有的悲和痛自己知道,不需要他的弥补与无用的内疚,可谭少慕却不肯放手,压覆下来紧紧拥住她娇小的身躯,大手揉进她秀发里,不允许她逃避。
他俯视着她,看到了她刹那间的怨恨与遮掩,看见她要躲却躲不开的无力,浑身却透着一股强撑的劲儿。他就这样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最后将她揽入了怀里,薄唇吻上她的额角,“睡吧。”
那可怕的疤痕让他明白了一件事,现在的他没有资格碰她。
在她没有完全接受他,原谅他,平复过去所有的伤痕之前,他都没有资格,也不能利用她的心软,利用她心里对他还残留的那么点感情去强迫她,迷乱她。
“我不碰你,别紧张……”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引得她细细颤抖,“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我,不急。”
何幼霖紧紧抱住他,眼神闪烁,身体的激,情渐渐冷却,但内心的情绪起伏却比方才更激烈。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指甲深深掐入他的肉里,直到他撒娇喊痛才松口了手。
他说,他不急。
虽然是哄她的,但是,她似乎,真的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开心。她心头颤得厉害,埋首在他怀里,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这一夜,就这样在激荡中开始,在宁静中归于黎明。
………………
晨曦透着微光,风吹林动,云水山庭沉寂了五年,终于迎来了最明朗的一天。
孩子们在庭院里奔跑,佣人在打扫橱窗,花匠在修枝剪叶,鸟儿在笑。
何幼霖睡得格外的沉,醒来时就透过落地窗看见就是这样一幕,谭少慕站在草坪上打电话,一双眼睛都看着追逐嬉戏的孩子,时不时训斥他们几句,却被淘气的女儿拿水枪报复,然后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看的她,心里暖成了一团。
她玩性大起,偷偷地潜伏到花匠身边,拿起水管就往谭少慕的身上偷袭。谭少慕被淋了一身水,跑过来抢她的水管,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原本互相打闹的张霄晋兄妹看了,立即休兵和好,联合起来坑老爹,一左一右抱大腿,嘴里喊着,“妈妈,快跑。”
何幼霖手一滑,水管就和失了僵的野马一样敌友不分,把过来帮忙的两个孩子也喷了个透心凉。
“让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欺负我。看看你们猪一样的队友妈妈,确定要继续和我作对?”谭少慕抹了一把孩子脸上的水珠。
何幼霖看了也是吓得不行,连忙扔下水管,抱起张霄晋往屋子里跑。
张霄悦看着妈妈抱走了哥哥,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是水进了眼睛里刺激的,还是什么,良久不说话。就在她准备自己跟过去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腾空而起了。
“悦悦乖,哥哥的身体不好,不能吹风太久,他一病就很严重的。知道吗?妈妈只是太心急了。”谭少慕摸了摸女儿的额头,笑着解释,“走,爸爸带你去找他们。”
她小手一圈,环住了爸爸的脖子,一双大眼睛不会说话,却会笑,笑得花都开了。
等孩子们都洗了澡,换了身干爽温暖的衣服,就一个个争着吵着要出去玩。张霄晋说要去游乐场,张霄悦说要去书店挑书,两个人争执不下,差点打起来。
随后,一家四口先是绕道去了南城最大的书店,花了一个多小时陪着张霄悦畅游知识的海洋,等张霄悦心满意足地挑了好几本喜欢的书要结账走人的时候,张霄晋小朋友还在儿童读物里和其他的小朋友交流读书心得,聊得不亦乐乎,完全舍不得走,如果不是威胁他再不走游乐场就要关门了,他真能墨迹下去。
等一家四口来到城北最大的游乐场时,已经有点晚了。
对此,张霄悦有点不解,“妈妈,书店附近就没有游乐场了吗?为什么要绕这么远的路。”
何幼霖隐约知道答案,却不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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