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哑声质问,“如果……”
“没有如果。”谭少慕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看着她,粗糙指腹轻抚她下巴,淡淡一笑,低哑道,“你只要记得,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等你五年,等你更久,等你爱我……”
他眼眶泛红,吐息缓慢,“这些,都是我应该承受的……”
他嗓音低沉,她竟听不懂他说的“应该”是什么意思,只觉一汪温暖的海洋包裹自己,让她的忧愁慢慢舒展开,担忧不再。迷糊之间,她被揽入他宽厚的怀抱。
两个人贴的很严密,很暖。
她脸抵在他胸膛前,“我好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带晋晋去美国做手术,我也……然后,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会的。很快就会的。”他揽着她,轻揉她长发,呼吸流连在她的小脸上。
“你……你别犯法了。”她听他那么笃定的说,突然又有些担忧。想起他身上的血,心里还是忍不住胆颤。
谭少慕察觉到她有些想多了,掌心轻轻拍拍着她后脑,低声哄劝,“我有数。”
她猛然又想起什么,“成玉天手上有白超贪污的证据。如果,如果他在你手里。你别杀了他。就当为民除害,给他一个转污点证人的机会。只有白超彻底倒台了,她没有后台。那些惧怕她家世权利的人才敢站出来,吐露真相。我总觉得,你爸的死,那个医生是真的知道些什么的。”
谭少慕与她呼吸凑得很近,凝着她淡淡道,“放心。他人已经在警方手上了。这些,我都会处理好的。不止是我爸,还有你。你们受的委屈,我一件不落地,都要讨回来。你的病一日不好,她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她水眸里光芒剧颤,哆嗦着问,“什么,病?”
“没什么。是我说错了。应该说,是你心里的伤口。抱歉。”他轻轻摩挲她柔嫩的下颚,指腹碾压过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少慕,我……”
她颤抖嗓音是催情药。
谭少慕还没有等她开口,便叹息一声,封住了她的红唇。她纤长的睫毛颤动不停。唇上的压迫感太重,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已动弹不得。那滚烫的气息从舌尖灌入,整个感官世界被他强悍霸气的气场充斥。
“我们不说了……”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引得她一阵战栗,“这么美好的夜晚,不要提那些扫兴的人了……”
何幼霖紧紧环臂抱住他,嘴角慢慢一勾。他吻下来,神情一如既往的深情,她也自觉自发地迎上,与他纠缠一起。他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吻得细致缱绻。
他身下是快准狠的剧烈动作,她在汹涌快慰中躲无可躲,最后只剩下小声啜泣的求饶,浑身每一处都酸涩得不成样子。有些东西的闸门,要么不打开,要打开,就如火山爆发,颠覆她整个世界……
彻夜,体力彻底耗尽,入眠。
……
谭少慕醒的很早,不仅仅是因为生物钟的关系。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他应该无声无息的起床,穿上衣服,如约去录口供。
只是……
清晨朦胧的微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他怀里抱着的人稍微一动,他那茁壮滚烫的某物,就抵在她的腿上。他就决定再温存一下下,只是亲她几口解解馋。
“……”
呜咽一声,被吻得很舒服的小猫咪醒来,迷迷茫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小脸泛红地又埋了下去。凌乱的发,窝在了他的颈窝里。
这下,就不是解馋了。
谭少慕的身体剧颤了一下,墨黑的深眸间的强忍不再,低哑轻柔道,“醒了……”
“嗯……”她的声音在昨夜就叫的嘶哑,此刻只能哑的吐气。
他淡淡吸了一口气,扣紧她的腰,在她的呜咽声里一寸寸深埋进去!
大清早,这女人就能让他发疯!
久别两日,又是一番运动,何幼霖很快就陷入了昏睡。
谭少慕像是喂饱了的狼,十分满意地离开了他的狼窝,神清气爽地开车去了警局。
日上三竿时,何幼霖被一通电话吵醒了。
“喂?吴医生吗?”一个陌生的声音问道。
一瞬间,何幼霖怀疑对方打错电话了。但很快想起自己名片上印着吴雯佳那个名字,她就回过神,“嗯。你是?”
“我是王志的爸爸。就是那个肾癌要遗体捐赠患者的爸爸。上次,你给我名片的,还记得吗?”
何幼霖一下子瞌睡虫全跑了,做起身来,“嗯。记得。怎么了?”
“嗯。我儿子……快不行了。手术估计也就这几天了。我们夫妻马上要赶去B市了。我想在去之前和你谈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