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始写配角的番外篇了。这些是故事背景。是何幼霖不知道秘密。是谭少慕的处心积虑)
机场附近,住宅区极少。开在这里的大排档,生意自然比别处都要冷清许多。此刻,午夜未至,客人们就已早早散场。油烟缭绕的大排档,顿时冷清了下来。
凉棚的角落处,被一根电线拴落的钨丝灯泡,连个罩子都没有,油腻腻的,正“呲啪呲啪”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何幼霖独坐在灯下,整张小脸被映得忽明忽暗。在她的脚边,一字排开了十几个喝空了的酒瓶。
此刻,桌上的手机嗡嗡嗡得震个不停,电量只剩下百分之一。她盯着显示屏,双目清明,没有一丝醉意,却迟迟没有接听。
这个耗尽她满格电量都未能拨通的号码,此刻终于回拨过来.
而她,却突然不想去说什么了。
那头的人似乎不知疲惫,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来,似在学她。
不对!那人,哪里还用学她?论固执,他只会比她更甚!
今夜,她与他若是易地而处,只怕他不把手机打爆了决不干休。哪像她还保留百分之一电量的底线,好叫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失败。
终于,电量归零。
随着自动关机的铃声响起,一切都结束了。
何幼霖拿起手机,刚要结账走人,就听到轮胎与地面摩擦的急刹声,在寂静深夜里格外刺耳——
她循声望去,却是心惊不已。
只见一辆熟悉的银白色跑车险险地停在路边摊处,距摆放路边的塑料凳不过几厘米之差!
啪嗒,车门应声而开。
一个身穿雪白无褶礼服的俊美男人从车上缓缓而下,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何幼霖坐在原处,双脚像被钉牢在地面,不得动弹半分。
来人面有焦色,步履却不见丝毫慌乱。他高大的身影逐渐朝何幼霖逼近,最后把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你不是昨天的飞机吗?怎么还在这?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面对来人一连抛出的三个问题,何幼霖无不讽刺,“你呢?你又为什么没接电话?”
“公司在开会。”男人淡淡的解释,话语里没有一丝迟疑。
如此笃定的语气,倒叫何幼霖怔了怔。这一瞬间,她甚至怀疑是新闻在胡说八道,自己真错怪了他。直到她微微抬头,看见别在他胸口处的玫瑰花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可笑。
“开会?呵呵……”被他胸前那抹火红色灼痛眼的何幼霖笑得喉咙发涩,厉声质问,“江淮!不对,应该叫谭江淮,又或者谭二少了。请问,您正开着会,就这样衣服都没换地跑出来,把那些董事会什么的大人物都丢在那边,合适吗?”
她究竟是有多蠢,才叫老天都看不下去?
如果不是昨天因为天气原因,取消了航班,此刻的她可能还在大洋彼岸傻兮兮与他煲电话粥,做着各种美梦!
如果改签今日的航班再早那么半个小时,她也就看不到机场液晶屏上的订婚新闻。更不会知道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竟是谭氏集团董事长谭政的私生子,并在今日,在圣达特酒店与良春集团的千金白月珊举行订婚仪式!
“你……都知道了?”江淮不由小退一步,以右手撑桌时,才发现桌上摆着本被撕得粉碎的护照。露出的照片上,女孩笑容灿烂得刺心。
没有听到否定的答案,何幼霖这颗煎熬了一夜的心彻底碎了。
她从包中掏出一张金色的银行卡,递了过去,“是的。我都知道了。所以,你没必要再苦心孤诣地安排我出国留学了。这笔钱,还你!”
事已至此,江淮也不再欺瞒。他迅速整理好思绪后,俯身蹲下,轻握她的双手,幽幽一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怎样?你说,我听。”何幼霖睫毛动了动,终究舍不得抽出自己的手。任这一双温热又带有魔力的手掌,驱散她一夜冷风苦等的寒冷,抚平她烈火焚烹的心。
“你相信我,出国留学是对你最好的安排。”江淮抚上她清纯秀气的小脸,臆想着她穿上硕士服的样子,不由心口一热。她的聪慧狡黠,从来不输给任何人。
“确实!比起你直接告诉我,你要另娶他人,出国留学可不就是最好的安排?把我这么个高中毕业证书都没有的人送去国外镀层金,多好!”何幼霖等了半天却等来这么一句不算解释的解释,巨大的失望叫她变得激动而尖锐,“你想干什么!你是要拿钱来弥补我什么?还是羞辱我?要分手,就干干脆脆,直截了当点!别到时候我在国外了,你再来一句异地恋太苦什么的烂借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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