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把萧亿也痛快地亮出了他的底牌。
不大不小,刚刚好压过她的牌一点点。
而这一点点,就开启了她和萧亿宿命的纠缠。
那一夜,顾言熙追着他,出了赌场,“我也听说萧总从不站沾女色。为什么要找我当你的情妇?”
当时的萧亿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眸光暗沉,半响后才冷哼道,“明明是你先招惹上我的。而我,只是正好有生理的需求。你不是良家妇女,我不用怕被你缠上。”
顾言熙愣了愣,挺直了背脊,轻笑道,“原来如此。只是,不知道你对你的情妇,够不够大方呢?”
“那就看你的诚意,在哪里。”萧亿挑了挑眉梢,转身钻进了车里。
那一刻,顾言熙就知道,萧亿是一头老虎,吃人的老虎,却不喜欢主动出击。
他喜欢猎物自己送上门,老虎皮下,浑身都黑心肝和懒骨头。
可她没有退却的后路。
从萧亿身上拿到资金,是她拯救公公事业唯一的办法。
她坐上自己的车,紧追着萧亿的车,去了A市最豪华的顶级酒店。
那一夜,他们坐电梯,直达酒店的顶楼总统套房。
她刚走进卧室,还没说话,萧亿的大掌就已经揽过她肩头,灼热窒息的吻倾覆而至。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承受这些陌生异样的触感,感觉自己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整个人被他强势的气息包裹的密不透风。肢体的摩擦,那么的陌生,饶是她再佯装镇定也有些瑟瑟发抖。
他熨烫粗砺的手掌沿着她的细腰慢慢下滑。
顾言熙察觉到体内那股余留的勇气正遭不适感碾压,所剩无几。她放置在他胳膊上的手抖的厉害,无声抗拒着他的亲近。
他倏然掐着她下巴,冷凝问,“很紧张?我以为你很有经验呢。看来,今晚上,我是注定不会太舒服满意了。”
他冷酷的嗓音自上方散下来。
顾言熙的眼睫颤了颤,并没有睁,只是不服软道,“我相信萧总这么强势有型的男人,在这方面也是喜欢占据主导地方才对。比起女人伺候,应该更喜欢用高超的技巧,开发女人的潜力吧?”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蜷了蜷。
萧亿低头含住她的手指,手掌肆无忌惮地游走在她身上。
他神情餍足,饶有趣味地欣赏她的渐渐沉迷的表情,唇角斜斜勾着。
然后……他倏地欺身上前将她压在床上,嘴撞到她的唇上来。
她甚至能够闻到那股淡淡的酒味。强忍着翻涌的反胃感觉,她扬起嘴角浅笑,吐气如兰,“萧总,果然厉害。”
嘴唇一痛,他惩戒性咬了一口,疼得她蛾眉一蹙。看着他冷凝的神色,心里徒然一惊。这个男人,不允许别人的轻率调侃,哪怕是恭维也要真心诚意才行。
萧亿性情阴晴不定,此刻晦暗不明的神色令顾言熙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的弄巧成拙和自作聪明。
“你要记得,我最忌讳的就是虚伪,嗯?”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顾言熙只能点头。她明白,对于这样的男人来说,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玩物,一个跳梁小丑,没有讲条件的权利。
还来不及等她回神,她的衣服就被男人剥落干净。
顾言熙缩了缩,不敢看压在身上的人。
“看着我。”他微勾唇,低下了头,用他的鼻尖抵着她鼻尖。
顾言熙睁着朦胧的美眸,望着他许久,差一点就被吸入他幽黑的瞳孔里。她挫败地垂下了眼睑,佯装撒娇道,“萧总,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光看就行的。”
“呵—”萧亿意味不明的一声轻笑,像是为了惩罚她的“不满叛逆的语言”,他不再有任何的挑,逗与前戏,猛然挺身,便已直直地深入她。
没有温情缱绻,除了撕裂般的痛,再无其他感觉。
萧亿像是在发泄愤怒,可她却不知道这个男人因何而怒,为什么挑上她。
她只能被迫承受一切,还要笑颜如花。
成为一个男人的情妇,随时随地都任由他狎玩的女人,她会后悔吗?
她的内心不断的拷问自己,可随着她身体的颠簸愈加剧烈,筋疲力尽的她再无思考的力气。
顾言熙疲倦的阖上了眼眸,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保住云翳,这是她欠沈智尚的。反正这辈子,她的爱只给她的长腿叔叔。她的身体,谁要,谁拿去。
只要,能保住云翳!
事后,她强撑着被碾压的身子进入洗漱间,将满身的污秽与暧昧都冲刷干净。
等她套上衣服,走出来时,萧亿衣冠楚楚地坐在落地窗边的红色真皮沙发里,长腿交叠,落地台灯亮着暖黄梦幻的灯光。光影覆盖在男人的眉角上,竟生出了一种的温柔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