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很正常啊,你放心有办法。”
云儿长出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很本事。”
凌娟掩口而笑:“咱们两个到底谁很本事?”
产房里,产妇的腹部都快疼爆了,脸色苍白,唇无血色。
“大夫来了,闪开些。”安王爷亲自开路,把云儿和凌娟让进产房。俩人快速地来到床前。凌娟的声音从来都是温和、平稳的。侧身坐在床前,伸手给产妇把脉。安慰道:“夫人不必过于紧张,你现在有解手的愿望吗?”
产妇不停地点头,然后说:“可是不敢,稳婆嬷嬷说如果解不出来就要用力,可能引起血崩。”
凌娟就明白了,产妇害怕血崩,在解手的时候不敢用力,尿液就越积越多。还有产妇在生产过程中外阴创伤,所以惧怕疼痛不敢用力排尿:还有的是在怀孕期间因为腹壁长久扩张,产后发生松弛,腹压下降等等多种原因。
“这样吧,你让自己的全身放松,闭上眼睛。”
产妇很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凌娟快速到门口对两个站在门口的丫鬟说:“快去舀一大盆水,再拿一个水瓢过来。没有时间问了,快去!”
少时两个丫鬟抬来一大盆水,凌娟在云儿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便回到产妇身边,跟她说话。
产妇紧张、恐怖的情绪渐渐放松了一些,耳边听见有“哗哗”的流水声,没有一会产妇就对凌娟说:“我要解手。”
凌娟吩咐道:“拿来一个痰盂。”
嬷嬷赶紧递过来一个一尺高的蓝花瓷痰盂。凌娟把帐子合上,她自己也上了床,帮助产妇坐在痰盂上,向不停地用水瓢舀水的云儿示意继续舀水。云儿就用水瓢舀起满满一舀子的水,举得高高的,倒回到盆里然后再舀。不一会就听见痰盂里“哗啦哗啦”地响了,好家伙,产妇觉得自己好像开了闸门,肚子里的尿全都往外挤,整整尿了满满一痰盂才停下来。
凌娟扶住产妇,拉开帐子,示意嬷嬷把痰盂拿走,然后柔声问产妇:“肚子还疼吗?”
产妇的脸满是害羞的神情,摇摇头;“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多谢您了。”说着就要跪下来给凌娟磕头,被凌娟拦住:“夫人,您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闭上眼睛睡一觉,好,就这样,什么也别想。”
嬷嬷出去倒痰盂,安亲王赶忙问:“柳婷怎么样了?”
“恭喜王爷,姨娘平安无事了。”
“本王可以进去看看吗?”
“应该是可以了吧,只是姨娘太疲劳,已经睡下了。”
“本王看看就好。”
“王爷请。”
“看着这张年轻俏丽的脸,安亲王的思绪飞到了若干年前于此相似的一幕,那也是一个才华出众的女子,就没有这个柳婷幸运了,满床的鲜血顺着被角流淌,满眼的红云在安亲王的心里翻腾了十六年!那样一个温婉的女子已经香消玉殒了多年,却挥之不去,挥之不去!
云儿和凌娟见安王爷走过来,便给他行了福身礼。安王爷这才发现,他认为的两位稳婆嬷嬷其中居然有瑞王府的侧福晋!
“小嫂子,您怎么来了?”
“这位凌先生是我们从异域带回来的,是我们府上贝勒和格格的先生。”
安王爷抱拳施礼:“失敬、失敬!原来是贵府贝勒格格的先生。您真是神医在世啊。”
“王爷过奖了。”
“来人哪,赏给这位先生一千两银票。”
“王爷不可,民女连给夫人接生都没做,怎好要赏赐?”
“没有接生却救了婷儿一命,收下、收下!”
凌娟看向云儿,云儿爽朗地说:“既然是安王爷的赏赐,没有不接的道理。”
“多谢王爷的赏赐。”凌娟接过了银票并说:“安王爷,这位夫人在平时应该多加锻炼,经常在府上走一走,疏散疏散。”
“不用开药了?”
“暂时不用,观察一天两天的,看看有什么反应。我们就告退了。”
“不能走、不能走!府上的侧福晋已经安排宴席去了,你们用了府上再送你们回去。”
“不了不了我们还有不少事呢,就告退了。”
“这不是太客气了吗?大恩不言谢,来日方长吧。”
“安王爷言重了,这是凌娟的责任。”
安王爷一直把凌娟和云儿送到府门,平常谁来他都是送到房门口就是最热情的了。
回到府上,打赏了车夫回到飞云楼,云儿才敢大声说话:“凌姐姐你真是老当益壮啊,不是,应该说空前绝后啊。从来就没有你这么治病的,拿个水瓢在那儿‘哗啦、哗啦’地“舀水。就把那位漂亮姐的尿给舀出来了。”
“这叫条件反射。很多人都是听见水响就想小解的。”
“对呀,我也有过。刚想洗手就来尿了。”
“其实这位产妇是太过紧张,怕使劲排尿的时候发生血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