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有个情人,给云儿也安了一个。一定还有难听的吧?”
“千万别往心里去啊,那种女人能说什么好听的,没的白生气。姐姐请你来就是和你商量商量怎么处理这个叶嬷嬷。”
云儿赶紧说:“这种事您就直接做主了。云儿知道您是想给云儿出气,其实云儿哪里有气?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随她说去,云儿问心无愧。昨天在后院还和鱼儿姐姐水儿妹妹说这个事来着,云儿就奇怪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成见、有仇恨,当面鼓、对面锣,能化解的就化解,欠他的命就还给他,干嘛非要羞辱人?她自己随便惯了,以为别人也一样?她随随便便把自己的清白就交给了别人,以为云儿见到年轻英俊的侍卫也没羞没耻地宽衣解带了!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有道德规范,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云儿很可怜她白白活了一世,连个是非都分不清。”
“妹妹说得太精辟了,咱们可不跟她生气。姐姐想把她送到白洋淀那个庄子上去,你觉得呢?”
“送到庄子上也是一个办法,眼不见心不烦。不过呢,这种人是不起刺儿不舒服,送到庄子上很难免她又和谁扯上了。”
“也是啊,姐姐是投鼠忌器,她毕竟是太后一句话送来的。”
“云儿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当说、当说。姐姐处理犯了过错的下人也是有点办法的,可就是这个叶嬷嬷,有点滚刀肉,还和太后有点瓜葛。”
“听鬟儿说,这个叶嬷嬷尤其喜欢钱,何不在这上面想个办法?把她禁足起来,规定她加工一定数额的布艺,做得好,卖得好,给她应得的加工费。她现在心里想的就只有她的女儿,能赚钱就能给女儿积攒嫁妆银子,这样就能把她每天算计别人的时间用在做针线上。”
“妹妹这个方法好,既约束了她,也给她一个赚了钱出府的机会,她还不老,人也能干,就是婚姻的事情不顺,以后有机会给她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了,就消停了。”
鬟儿忍不住说:“福晋,您和云主子都太好心肠了。你们不知道这个叶赫上课的时候,完全是个女登徒,教给她技艺的时候她不感谢还不说,每天怪话连篇的,一肚子抱怨,还把脚丫子放到桌面上晃荡。还让她加工布艺呢,赶到大街上要饭去算了,让她也尝尝挨饿的滋味。”
福晋说:“鬟儿说的不无道理,这个女人着实可恶,仔细想她也很可怜,十几岁就进宫了,服侍的主子对她很差,在宫里的十年就受虐待了。她那个心里肯定是要变化的,被仇恨添满了,之后是主子她都要与之作对,这是环境改变了她的性格。”
云儿说:“您分析得很有道理,异域的人管这种人叫变态。”
“你们这是说谁呢?”王爷扇着大扇进来了。福晋、云儿和房里的几位嬷嬷都给王爷施礼问安。
“方才臣妾和妹妹商量怎么处理叶嬷嬷呢,正好您回来了,还是您拿主意吧。”
“她又怎么了?没事就弄个幺蛾子出来。”
“王爷说的是呢,这一次是把云妹妹和田侍卫栓在了一起,还把云儿院里的初嬷嬷拉来当垫背的。她自己造谣污蔑、煽风点火的坏事都推到初嬷嬷身上。臣妾的意思是把她送到庄子上去吃点苦,妹妹说不如给她定额加工布艺,让她没时间想怎么做坏事。”
“你们的主意都不错,但是各有利弊。她这种人到哪儿都是个不安分的,我担心她把芦苇荡给点着了呢。那是多少芦苇呀?养着庄子上几千号人呢。”
“哎呀,臣妾怎么没想到这个?她是能干出来的。芦苇在秋天之后就会干燥,真要点一把火,那可是滔天大火呀,不但芦苇、荷花等都毁了,还会把庄子给烧了,庄子上的人……太可怕了!还是留在府上吧。”
“先禁足她半个月,表现好就放出来继续扫树叶,表现不好继续禁足。明天就给她弄个彩钢房,外面圈上铁纱网,就在里面干活吧。以后就把这个彩钢房当‘醒吾庐’了。”
云儿说:“这个办法好,您说的铁纱网弄高一点,别让她跑了。最好圈她几年,把身上的戾气打磨没了,钱也赚得差不多了,就给她找个人家嫁了,这个主意真的很不错。”
晚上歇息的时候,福晋对王爷说:“臣妾生怕云妹妹知道了这件事,依她的脾气一定会气坏了。还有孩子吃奶,对孩子也不好。谁知道她会这么想得开,什么事儿都没有,就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份心胸真是难得。”
“这丫头经过一年的历练,倒也沉稳了许多。如果为了这种事生气就不值当了,云儿的人品摆在那里。”
“可是如果换个人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呢。”
“这有什么可闹的?在异域,云儿和亮子,还有那个小丽姑娘,经常三个人上街买样品,如果他俩是让人信不过的,我能把他们放心地放出去吗?”
“您的心胸也够大了。”
“其实没有小丽就亮子和云儿两个我也是放心的,人不在年轻不年轻就在人品如何。”
“那个叶赫,也不知道她一天在想什么,总是无事生非的。如果真是那峰在指使,事情就复杂了。”
“没事,不过是小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