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
“您别价!相公都问过奴婢好几次了要不要找朱先生给看看。奴婢又没病看什么呢?”
“你这话的漏洞大了。你相公问过你好几次了,说明你头晕、犯困已经不是一天了。你是不是太累了?以前虐待你一下还没人太注意,以后我可不敢了,你的婆婆大人生怕我待你刻薄了,一再警告我不许这样不许那样,我快嫉妒死了!原以为有了哥哥就有了依仗,可倒好,算了不说了……”
水儿笑道:“听您的话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陈先生、陈夫人对您对田侍卫都是一样疼的,对鱼儿姐姐那也是一样的。主子您看鱼儿姐姐怎么了?这就睡了?”
“我觉得她好像是有喜了,这几天就恹恹的,打不起精神。”
“奴婢也觉得有可能,但是鱼儿姐姐还好像有心事,和田侍卫找到父母有关。”
“找到父母不是好事吗?怎么鱼儿姐姐会不高兴?”
“不是不高兴,是想多了。您不知道我们这些当丫鬟的人多自卑。昨天中午还说谁叫她少奶奶了,臊得不行。”
“还有这种想法,莫名其妙。我原来也是平民百姓家的,就没这些个想法。等朱先生来了给鱼儿姐姐看看,到底是情绪上的还是身体上的毛病。”正说着,月儿带着朱先生来了。
水儿在鱼儿的腕子盖了一条纱帕,朱医官给躺在云儿床边的鱼儿把了好一阵子脉。笑着给云儿作了一个揖:“下官恭喜云主子,周嬷嬷有喜了,大约在一个半月左右。”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多谢多谢,您是府上的郎中,就不好给您诊金了,水儿妹妹你给朱先生拿点小食品、饮料,带给朱先生的孙子、外孙,替我送送朱医官。”
“多谢主子赏赐,下官告退。”
“喂!我说嫂子大人,您老人家醒一醒!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您有喜了!”
鱼儿“噌”地坐起来,头上又晕了一下,被水儿扶住。
“主子您是说,奴婢有喜了?”
“是朱医官给你把的脉,从现在起,回家休息、养胎。”
“别价、别价,不就是害个喜吗?也不是生病了。要是回家休息就什么都耽误了。”
“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生怕学艺的事把你给落下了是吧?你放心,有水儿妹妹在什么都有你的一份儿。”
“可是奴婢真的不用休息啊,也没什么不舒服,就是困了一点。”
“困了就容易迷糊,迷糊就容易摔了,所以回家休息别废话。”
“奴婢回去就是。”
“哎,那个侍卫大人,你过来一下好吧?”
“主子吩咐。”
“把你媳妇扛回去。”
“她怎么了?生病了?”
“不是生病,是八个月以后要生孩子。”
“您的意思是鱼儿她有喜了?太好了、太好了!”田亮一脸的惊喜。
“喂,我说清风道长,有劳你告诉咱爹、咱娘一声。”
“清风道长?您怎么知道贫道的道号呢?”
云儿大笑:“还贫道,挺专业的,想起道号二字,我想起卧龙先生,清风兄以后不会成为卧龙先生那样的大人物吧?”
田亮抱拳施礼道:“贫道绝无卧龙之高才,只是一阵清风而已。”
“哈哈哈……咯咯咯……”兄妹两个第一次开怀大笑。
田亮把鱼儿搀扶回家了,云儿便借口给孩子送奶回家报喜:“号外、号外!咱们陈家的少奶奶周瑜大都督身怀六甲了。”
“老爷你听得懂咱们闺女说的话吗?什么叫号外呀?”
“不清楚。打从异域回来,不但云儿,王爷的嘴里也有很多奇怪的词汇,学不来。马员外对这些话特别感兴趣,说咱们儿子的学问好像海啸,亮子也好像比过去开朗了许多,以前他说话都是有数的,现在还能开个玩笑。哎!方才云儿说身怀六甲,说陈家大少奶奶,那不是鱼儿吗?难道鱼儿有喜了?”
“这云儿,一天价忙得东一头西一头的,说话都带着风,这不,刚上来就下去了。她说鱼儿有喜了那就差不多。她们姑嫂成天在一起,什么事情都瞒不住的,我去厢房问一问。”
“好吧,你快去。”看样子先生也很关心这件事。
云儿已经喂完了贝勒和格格,怕他们积食,正抱着贝勒拍打着他的后背。
“闺女,你方才说谁身怀六甲了?”
“您的干闺女加儿媳妇啊?云儿不是告诉您和爹了吗?陈家的少奶奶。”
“你怎么知道的?”
“刚刚找来朱医官给把的脉,假得了吗?”
“哦呀!太好了、太好了!但愿这胎是个男娃,咱们陈家就有香烟后代了!”
云儿故意说:“煊儿就不是咱们陈家的香烟后代了?”
“煊儿是金枝玉叶、龙子龙孙,咱们陈家可担不起。还是从鱼儿的肚子里说话吧。你不是有那个什么育儿方法吗?”
“育儿方法现在恐怕还不能用,日子太浅了吧?这么早就开始反应了?我说老娘,您是男孩女孩都怀过的人,还记得怀哥哥的时候和怀云儿的时候有什么不同吗?”
“有你哥哥那会儿,就像喝了生豆油,腻得紧。有你的时候反应就不那么大,就是困,成天闭着眼睛才好。”
“得,您儿媳妇的肚子里可能又给您装一个孙女。”
“胡说吧你,那能一样吗?你肚子里不也男孩、女孩都装过吗?有什么反应?”
“煊儿那会云儿的表现就是想吐。可是同时有了宝宝和贝贝,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坐车就犯晕,不坐车就没什么感觉。肚子里男孩女孩都有,怎么分辨?依云儿看,管他男孩女孩都是陈家的后代,千万别两样对待。”
“这么说娘倒是很赞成。女孩也是一条命,没有女孩将来不就没人了?你是主子,要多照顾鱼儿,千万别让她干力气活儿。”
“您放心就是,鱼儿是我嫂子,我会好好照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