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这场魔之杀戮,杀的有多过火。
“那...那人谁啊!”
望着苍缈,望着跪伏的姜太公,世人皆被惊得嘴巴半张,姜太公是何人,天界的老神明啊!上界天庭的众神,皆由他所封,无论是辈分还是地位,都是天界最巅峰,此刻,竟跪在紫袍人身前,用屁股想也知,那紫袍人来历有多大,他才是真的神。
“我天界,竟...竟有大帝。”
老仙尊们的身躯,皆颤抖不已,散仙界的盖世大能们,也是心灵战栗了,准帝巅峰境,感受最真切,那虽是一道幻象,却是一尊大帝。
那一瞬,他们的认知被颠覆了,如何也未想到,天界竟还藏着一尊大帝,那是无敌寰宇的神哪!
“难怪太公都跪他。”
“传说中的帝啊!不枉此生了。”
“感觉如做梦。”
众仙震惊的心境,都难以平复,看苍缈的眸,刻满敬畏,神色亦恍恍惚惚,分不清真实与虚幻了。
他们瞩目下,一根粗壮的光柱,从天笔直落下,贯穿了上下两界,以光柱为中心,一道紫色的光晕,无限蔓延八荒,凡它所过之处,风停滞了吹拂、空气停滞了流动,落叶定在了半空,好似世间的一切,都在因它而定格了,无论看戏的、吃饭的、撩妹的、那啥的,无一例外都被封。
道祖未走,就定在缥缈虚天上,不断挥手,将那躁动的乾坤,又拨回了原位,也得亏叶辰扰了乾坤,才将他惊醒,若照这般杀下去,待他醒来时,天界的景象会更加惨烈。
玄帝只唏嘘,这一战,上界天庭的巅峰战力,近乎被叶辰灭了个干净吧!残留的强者极其有限。
呀.....!
冥冥中,似有一声咋呼响起。
此声传自冥界,传自冥帝那厮,也真是大神通,竟透过冥冥一角,自冥界望到了天界,想瞧瞧叶辰那宝贝疙瘩,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这一看不要紧,双目顿的发直,未瞧见叶辰,却瞧见已被定格的尸山血海,哪是仙土,分明是地狱,这是被干了吗?对,这就是被干了。
“天魔入侵?”冥帝挑眉道。
“叶辰杀的。”玄帝虚影干咳。
“本帝想笑笑,不知可否。”
“笑呗!”
“呵呵呵....。”
冥帝那货也够实在,真就笑了,还是看着道祖笑的,我就说嘛!昔日我冥界热闹,你天界会更热闹,俺就不明白了,有一尊帝坐镇,咋还被杀成这鸟样了,你丫的干啥吃的。
道祖老脸昏黑,颇想杀到冥界,锤那货一顿,还得朝死了锤,这般的幸灾乐祸,看着着实窝火。
冥帝就乐呵了,已有无尽岁月,就属今日高兴,难得见道祖吃瘪,想想都兴奋,够他乐上几百年。
道祖一个拂袖,隔绝了冥界。
玄帝也收了眸,转瞬不见。
只道祖,还兢兢业业,拨动着天界乾坤,多少次天魔入侵,天界都安然无恙,因一个叶辰,却是损失这般惨重,他这帝做的忒不称职。
天地,又堕入了沉寂。
一场席卷上下两界的浩劫,终是落下帷幕,入目皆是血色,笼暮了整个天界,血腥之气甚是浓厚。
去看天地,上天下界一道道的人影,皆如一座座的冰雕,皆保持着被封印前的姿势,各个栩栩如生,天界的乾坤修不好,道祖不会解封的。
“师祖,他究竟是谁。”
姜太公恭恭敬敬,立在道祖的身侧,几经踌躇,终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只知叶辰是圣体,只知他来自诸天人界,却不知真实背景。
“帝尊第九世轮回。”道祖淡道。
“帝....。”
姜太公一字戛然,神色颇震惊,他是有记忆,他的记忆并未被道祖封印,自是听过仙武帝尊,乃诸天的最后一尊大帝,曾在万年前,带百万神将打入太古洪荒,便再未归来。
道祖曾言,同为帝、同级别、同境界,他没把握打赢帝尊,那是一尊功盖寰宇的大帝,震古烁今。
可是,他如何也想不到,叶辰来历竟这般吓人,更加疑惑,去了太古洪荒的帝尊,怎又回归诸天了。
道祖未再言,只静心修复乾坤。
姜太公也不敢多问,笑的颇是自嘲,败给叶辰并不冤,叶辰战力这般霸道,这般逆天,并非无缘由。
“你个小兔崽子。”
远处虚天,道祖又捂了捂胸口,一觉醒来着实内伤了,一口酝酿的老血,不知该咽下还是该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