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赵和平身上应该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吧?”
杨晓荞听方志诚这么说,终于花容失色,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方志诚摆了摆手,沉声道:“你无需管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跟你在站在同一阵营,拥有同样的敌人。”
杨晓荞眼中露出复杂之色,忧虑道:“我如何能信任你?”
方志诚微微一笑,道:“首先,你以为赵和平就能信任你吗?我都能分析出你是因为想要报仇,所以才接近他,那么赵和平肯定更加敏感,更能知道你的意图。其次,我为什么要欺骗你?你无法给我提供任何好处。最后,以你的一人之力,根本不是赵和平的对手,所以我的出现,也是你能达到目的的唯一途径。”
“你究竟是谁?”杨晓荞目光变得冷冷的,她突然发现方志诚太神秘了,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男人,究竟为何要与自己一起对付赵和平呢?她很难理解。
“我是东台招商局的局长。”方志诚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下去,他已经确定杨晓荞与赵和平之间存在着极为严重的仇恨,也就不怕让杨晓荞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取得了杨晓荞的信任,这是当务之急。
杨晓荞秀眉轻蹙,警惕地说道:“看来你与赵和平不是一个派系的人。你是想利用我,然后起到打击赵和平的目的吗?不过,我得提醒你,赵和平十分谨慎小心,根本不会留下任何把柄。我与他多次见面,也只是聊天而已。想要接近他,比想象中难度要大。”
方志诚微微一怔,杨晓荞的答案让他有点意外,因为他原本以为杨晓荞已经被赵和平发展成为了他的地下情人。若是两人只是见面喝茶的关系,那对于拿下赵和平,就没有太多的作用了。
方志诚轻叹了一声,透露了自己的些许意图,道:“不知你对赵和平与地下*钱庄的关系,有没有什么了解?”
听到这句话,杨晓荞双眼圆睁,露出了惊容,许久之后,她方才悠然叹了一声道:“我不知道其中的内幕,但我的家就是被地下*钱庄和赵和平给毁了的。”
“哦?”方志诚面色一沉,目光柔和地望着杨晓荞,静静地听她接着说下去。
杨晓荞眸中多了滢滢泪光,她徐徐地说道:“我家原本在东台县城也算是一个富裕人家。我爸与赵和平十多年前便认识,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副镇长。后来我爸准备将工厂的规模扩大,遇到了资金困难,然后便找到了赵和平。在赵和平的介绍之下,认识了金逸外贸公司的范新安,并与他借了一笔资金用于周转。起初,因为这笔资金的注入,工厂遇到的资金问题的确迎刃而解。但资金的利息太多,我爸为了保持工厂正常的运作,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与范新安借钱。到了最后,我爸再也无法承担高额的贷款利息,逼于无奈之下,只能自杀了。”
方志诚倒抽了一口凉气,低声叹道:“没想到你竟然是地下钱*庄的受害者。因此,你才故意接近赵和平,想要报复他?”
杨晓荞点了点头,终于忍不住,泪水从眼眶落下,她咬着红唇道:“如果不是赵和平,不是范新安,我爸不会自寻短见。尽管我妈劝我,不要带着仇恨生活,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方志诚暗自叹了一口气,柔声劝说道:“但你选择的方式太危险了。你现在的所为,无异于与狼共舞。为了报仇,没必要拿你自己的安全作赌注,这不值得。”
“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杨晓荞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换做你,愿意忍气吞声下去吗?”
方志诚从桌上取了纸巾递过去,安慰道:“我现在正调查赵和平与地下钱*庄的关联,你是实际的受害者。你或许能提供一些相关的证据,诸如当时的借款流程、凭证等等。”
杨晓荞抹掉了泪花,轻叹了一声道:“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具体还得问一下我妈。我爸的所有遗物都被她收起来了。”
方志诚点点头,轻声道:“那么能否安排一下,我与你妈见个面?”
杨晓荞面露难色,叹道:“自从我爸去世之后,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便不好,尤其是提到爸的事情,我害怕打击到她。”
方志诚继续劝说道:“这件事我不逼你,只希望你能做做你妈妈的工作,虽然说往事让它随风而去就罢了,但地下钱*庄不除,还有很多人要遭受相似的痛苦。”
“我尽力试试吧。”杨晓荞看似被方志诚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