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会不会气得吐血!
一路快马扬蹄,终于在星光满天的时候,一队人马进了幽州。厚重的城门轰地一声落栓,车马的步子慢了下来。
“小妹,已经到了大幽的都城了。”龙天霖的声音在车窗外响起。
天娇应了一声,拨开身前已经蔫了的野花,叹了一声花无百日红!哪还有心情撩开窗纱去欣赏幽州的夜景。
马车缓缓驶入云宵宫,又到锦云宫。龙天霖在内宫门外止住脚步,“小妹有事记得叫我啊。”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天娇的马车进了宫门。
青桃和樱桃迎了上来,“奴婢们就盼着天娇公主回来呢!这下可好了,终于盼来了。”两人扶着天娇下车。发觉天娇脸色不对,怔了一下,不敢多话,引着她往内殿去。
天娇回身见两个婆子扶着揽月往太医院方向去,便又回头,喃喃一声,“不知簌玉恢复得怎样了?”她有种不好的感觉,和她在一起的人总是遇到不好的事。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压抑自责。
天娇洗了澡,躺上床,这一刻才是俗世最美好的享受。闭上眼,理着脑袋里乱成一团的思绪。
姜篱,天启甲辰年午时三刻生……
“……云公主来了王太后该高兴了。”
“是呀,大王也该高兴呢!”
青桃和樱桃以为天娇睡着了,坐在窗下一边绣着丝帕,一边说着闲话。
“云公主”?天娇听进了耳里,“大王也该高兴”,说的是慕容冲吧!天娇不想睁开眼睛,刚刚还乱成一团的思绪更乱了……
第二天一早,天娇睁开眼,就见樱桃正笑眯眯地望着她。
“有事?”
“天娇公主醒得真早,奴婢以为还有一会才会醒呢!”
天娇心里有事到天亮才迷糊着睡了一会,哪还有心思睡懒觉。要是搁以前,不睡到日上三竿怎么叫都不会醒的。
樱桃赶紧又说,“公主的父王已经能走动了,公主要不要和他一起用早膳?”
天娇迟疑了一下,真不想和那个坏家伙一起吃饭,就连见都不想见他。一想到他发去南燕的那封求她献媚,救他脱困东吕的信就来气……
可还不能不去,百善孝为先,为人子女的哪有不遵从父母的。
“我母后可好?”
“公主的母后忧思过深,还在太医院调养,恐怕还得过几日才能复原。”
青桃打水进来,樱桃扶天娇起床梳洗。
妆台上闪着银光的流苏钗格外刺眼。
“只插这支就好。”
和这钗还真是有缘!天娇心里叹了一声,不免感叹“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想得也得不到”。这支流苏钗辗转来回好几次,每次又都回到她头上。
出了锦云宫,便见宫道上远远走来几位女子,被拥在中间的佳人简妆素衣,比天娇穿戴得还要清淡几分。可她袅娜的步态和婉约的风采,隔得虽远也让人如沐春风。
见天娇怔怔地望着那个女子,樱桃便说,“那是云公主,昨儿才从福宁过来。”
云公主,不正是大王也欢喜的人嘛!天娇心里暗忖。却瞧见慕容冲从斜里的宫门出来迎上那女子,两人靠得很近说了什么,又一起进了那道宫门。
云公主,原来他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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