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娇进门就行三拜九叩隆重之礼,苏太后不由得露了笑颜。
“免了免了,何必行如此大礼,冲儿念着你,我又怎会从中阻挠呢!”
天娇听不懂苏太后话里的意思,依然发挥装傻的本事,轻笑着摆出一副含羞的模样。
“没想到你这会就来谢恩,这会子你爹娘也该收拾得差不多了,你该去送他们才是。”苏太后很满意天娇以她为先的尊重。
天娇听得更糊涂了,却顺着苏太后的意思道:“太后处处为臣妾着想,臣妾能有机会孝敬太后是莫大的福分,应该早来的。”天娇说得自己都想吐,却要强忍着,谁叫她有求于苏太后呢!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苏太后眉开眼笑。
见时机差不多了,天娇轻笑着从袖袋里取出一方红绣帕,红缎上绣着一个花样的锦字。“臣妾昨夜四更酒醒睡不着,就去温凉房沐浴。经过东宫殿门口拾到了这条帕子,看料子不像是宫人的,就交给太后处置吧。”
苏太后拿着红绣帕挑了挑眉毛,复又笑道,“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先搁着,有人来寻就拿去。不然扔了也不可惜。”
苏太后把红绣帕甩给荔枝,掩嘴打个哈欠,叹道:“春困秋乏,才起又感到困了,看来真是老了。”
荔枝接过绣帕眼神掠过一丝惊讶。
“太后还年轻着呢!”天娇轻笑,“臣妾现在就去看望爹娘,不打扰太后了。”
苏太后点头,见天娇出门,冷了脸道:“温嫔有多久没来请安了?”
荔枝略一合计,“有一个多月了,自上次她说头疼不适以后就没再来过。”
“昨晚我看她精神好得很嘛!”苏太后没来由地想发火。
“奴婢听说昨天她和燕嫔还去御花园赏菊花呢!”
苏太后拍了拍桌子,“真是等不急了的贱人!”荔枝会意,“太后的意思……”
“那就让她再等上一年!我最讨厌自甘轻贱的女人。竟然半夜三更去趴人殿门听房。”不知怎地,苏太后想起了当年和她争宠的梅嫔……
“奴婢知道该怎么办了。”荔枝把红绣帕收起来,出门去内务房传话。
天娇站在琼云宫后殿松柏下,望着荔枝远去的身影轻笑。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在她内殿窗下拣个绣帕子的用处还不小嘛!
爹娘?!天娇冷笑,苏太后对北吕王和王后是多么厌弃,才会连他们的身份都不屑于提起。三年前还热络地和天娇称呼你的父王母后,转眼就是亡国流离寄居客,姜措让人瞧不起也是活该。只是他们要走了?
天娇想起这碴,抬眼见樱桃和青桃焦急地等在大门口,赶紧过去,让她们带她去看看北吕王和王后……
送走北吕王和王后,天娇感到心里堵得慌。不知为什么,每次看见北吕王后,都为她那若有若无的忧伤而心疼。
姜启槐?!天娇打定主意要寻到她凡间的这个哥哥,不论多难,她都要去找。
“公主!”
才进锦云宫门,簌玉有些激动地迎了上来。“大王下旨传奴婢进宫跟在公主身边侍候。奴婢也刚才听说,大王下旨赐了封地给北吕王和王后养老。真是太好了!”
“好,真好!”天娇望着东宫殿紧闭的屋门,心里说不出是悲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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