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天娇这下可害怕了,双眼立时就红了,“他这是怎么啦?”
她有些怪老和尚的意思,大冷天让慕容冲在雪地里坐上一夜,光垫一个蒲团有什么用,很明显慕容冲病了。
“女施主莫要动他,再过一个时辰他若是能醒来就没事了。”老和尚起身长叹一声,望着天娇的目光充满审视的意味。
“他都病成这样了,还要再坐一个时辰?”天娇这时几乎要朝老和尚发火了,看着老和尚一副仙家风范,实在是害人不浅。肯定是向慕容冲传授什么长生之术或是统获江山的法子,才害慕容冲如此模样……
老和尚似明白天娇的心思,捋着白须笑了,“女施主这是在怪老纳呀!”
天娇默认,不怪老和尚怪谁!小和尚说慕容冲在听他师傅讲佛,原来就是这样讲的。
“可老纳要怪女施主啊!”老和尚收回目光望向远山白雪,轻叹道:“世间最难握的是人心,最难断的是情缘。这位大王和女施主的情缘老纳怕是也断不清了。”
“大师说这些我不懂,我只想知道我相公怎么被你折磨成这样?”天娇摸慕容冲的脸,握他的手,要不是眼前有两个生人在,就差要亲他的嘴了。她恨不能马上把自己身上的热气全传给慕容冲。
“女施主误会了。”一直在旁观望的布尘和尚说话了,“慕容兄昨日中了邪毒,我师傅连夜助他在雪地间运功解毒,看情形应该没有大碍。”
中了邪毒?天娇顿时明白是慕容冲替她吸手腕上的伤口才中的毒,原来害慕容冲的人是她自己。她朝老和尚愧疚地拜谢。老和尚神情淡然地念了声佛号,望向天娇的神情却很复杂。
天娇回身问布尘和尚,“你和我相公认识?”
“贫僧刚才口误,女施主不要记在心上。”布尘和尚不想深说。
天娇却不能放过他,“寒奉洵,我知道你叫寒奉洵。苏锦云是你的未婚妻,你却抛弃了她,她苦苦痴恋着你,你却无动于衷。她把自己全部的尊严全放下,只为得到你的一眼眷顾……”天娇说不下去了,她再说就要暴露那夜偷看禅房既香艳又悲凉的一幕了。
布尘和尚显然也听不进去了,他双手合十朝天娇一揖,回身快步朝山寺走去。天娇望着他的背影,猛然见他头顶上又闪现出银光。
“女施主不要难过布尘了,他好不容易才断了情缘,安心在山寺里修行。他的功德圆满,也是那些怨魂升天的时候。请给他一个清静吧,阿弥陀佛!”
老和尚说着也往山寺里去。
“你是谁,为什么要阻人好事?”天娇虽听不明白老和尚的话意,但知道布尘出家肯定与老和尚有关。
“老纳是了缘和尚,女施主可以记恨老纳了了寒奉洵的缘份。不过你与这位大王的情缘老纳不会了缘,请女施主好自为之,善待这段缘份吧!”
老和尚的袍袖随风飞舞,闪身进了山寺。
天娇怔在原地。这时天空又飘起了雪花,慕容冲脸上又拢起了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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