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艺人扎堆的广播道。”
“……好吧,我们好像也没有叫张雪友他们保密什么的。”话是这么说,毕文谦还是很残念,或许是因为这莫名其妙的想像,他决定也跑个火车,“……我的确是会写一首歌,也有可能让张雪友来唱。但这些,都和电影没有关系。这件事情,也许是这样的——我看过罗美微演的作品,觉得她挺有前途的,这不,我们文华公司过段时间会在香港开一个分公司,也不局限于歌手。也许,罗美微会是分公司招的第一个演员。计划中,我们可能会让她到京城去进修一段时间,考虑到她和张雪友之间的恋爱关系,让他们长时间千里分居,总有些不好,本着对于有前途的员工的关怀,我考虑最近写一首歌,让张雪友试试看,如果勉强过得去,我们也许会买断张雪友在唱片公司的合约,让他也去京城照顾罗美微的生活起居。鉴于张雪友目前在歌唱事业上的情况,我相信,如果他对罗美微是真爱的话,他会同意这个邀请。对了,刘嘉陵,既然你也本是个演员,也可以考虑到文华这边来。考虑一下,等在香港的分公司正式开张了,再做决定就好。”
一席话,毕文谦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听得对面的粟车和刘嘉陵,脸上各有各的精彩。
很快,毕文谦就让粟车把刘嘉陵送走了。然后,一个人继续信手弹起钢琴,等他回来。
果然,粟车不久就回来了。关门的动作,比之前大了一些。
“毕经理,你对刘嘉陵……”
“粟车,先坐。”毕文谦停了手,合上琴盖,指指旁边的椅子,“我大约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和刘嘉陵说的,和昨晚上和罗美微说的,出入有些大?”
粟车很是不解:“那你为什么……”
“首先,我有什么必要对香港记者说真话?我说得很清楚了——事情也许是那样。我从头到尾没说那就是真相。”毕文谦呵呵地笑,“我心血来潮顺路和张雪友一汽拜访一下刘得华的家,就成了要给电影写歌了……呵呵!”
篾笑之后,毕文谦才敛容解释道:“我昨天对罗美微说的,是真的。但刚才说的,也不全是假的。我的确想让张雪友到京城学习一段时间,也的确想把罗美微签下来,让她去京城照顾张雪友的生活起居。事实上,无论我怎么看待张雪友,在真的签下合约之前,我都不可能让他现在的唱片公司认为我看好他。买断合约,这是一个商业行为,在资本主义社会,自然有相应的做法。”
粟车恍然道:“你是要压低签张雪友的成本?”
毕文谦微妙地笑:“那不是我会亲自做的事情。但我应该为此做准备。就像刘姐姐为刘三剑做准备一样。”
盯着毕文谦看了许久,粟车突然叹笑起来:“毕经理,之前我提醒你写条子,看来是多余了。”
“刘姐姐强调的,在香港,我是毕经理。她是刘三剑的姐姐,我自然会充分尊重她的决定。”
“你和刘嘉陵说的那些,明早多半全香港都会知道了。即使今晚上你和他们解释了,罗美微会怎么想?”
“我不是说了吗?如果是真爱的话,她会同意这个邀请。”
相视良久,录音室里,突然响起了轻而默契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