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不就是教改吗?”
“教改?”刘甘美一愣。
“简称。教育改革。”
毕文谦随口解释了一下,起身给自己续杯了。
作为一个90后的穿越者,毕文谦很难主动想起教改这个词汇,因为从他出生、入学开始,就一直在教改的风潮之下浸沐,鱼不会刻意想到水;但他也不可能对教改这事情没有些想法,从小到大经历的教育,以及一直以来关于教育,各个层面打过的嘴仗,更迭过的制度,时不时地就会让一届新人斯巴达一回。
毫无疑问,“历史”上的教改,存在着很多,甚至是数不清的问题。
但是。
又一次坐下,毕文谦仰靠着椅背,绵长地喝了一大口水,望向刘甘美后上方的天花板。
“……刘姐姐,你听说一本叫做《伍豪之剑》的书吗?”
“伍豪?”刘甘美睁大了眼睛,手里的硬壳小本本“砰”地合上了。
“呵呵,我们都知道伍豪,但我现在说的重点,是这本书。”毕文谦用余光看了看刘甘美,笑了起来,“不,重点也不是这本书,而是这本书的制作——这是我们中国第一本激光照排系统排出来的样书。从此,我们中国可以告别铅字印刷了。实现激光照排系统这项发明,领导这个课题的王選先生,将是中国史上或许不太起眼,却极其厚重的人,就像北宋的毕昇。我以前说过,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我们社·会主义中国而今的教育制度,其实是配不上社·会主义这个定义的。但这不是前人的错,也不是当代的错,被科技水平限制而已。而王選先生从85年起,便实现了这项技术的商业化和推广工作。换句话说,无论是86年将义务教育立法,还是现在有人为教育改革吹风,都是王選先生的成就之后的必然,也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历史责任。”
“这么说,你也赞同教育改革了?”刘甘美低头把小本本打开,翻到了空白页。
“问题不是改不改革,而是怎么改革。印刷成本的改变,让教材的成本和规模上限有了质的变化。而对于教育来说,教师资源决定了上限,教材资源决定了下限。社·会主义中国的教育体制应该是怎样的蓝图……”毕文谦渐渐平视着刘甘美,看着她胸上的金火凤凰,“刘姐姐,别记了。这个问题是战略性的,很大,是决定中国的未来的不可或缺的环节之一。也许,我会在欧歌赛之后,回来和黎华慢慢讨论。”
刘甘美缓缓抬起头:“文谦……”
“你不是说有人在吹风吗?先倾听别人的见解吧!即使要当程咬金,那首先也应该沉得住气,不是吗?”毕文谦站了起来,“好啦!咱们出去吧!考虑到你说你很忙,说不定这次之后,咱们再见面,会是很久以后的事情。在这儿,我先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了!”
“主要是三剑的嘱托,还有粟车的执行。”
刘甘美低头笑笑,起身替毕文谦开门。
就在她的手搭在门把上时,毕文谦突然在后面问:“对了,刘姐姐,你这身衣服,只有这一套吗?”
“怎么,你也想置一身?”刘甘美转回身笑道,“可惜,只有我和黎副经理一人一套,都是女式的。”
“不,我是说……这凤凰,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