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事情,我在美国,都没有亲眼见过,但那些相关的数据,就我们能够核实的部分来说,克格勃没有说谎。”大晓琳紧紧握着高脚杯,目光灼灼地看着毕文谦,“经理,现在的美国,真的是如日中天吗?”
恳切的口吻里有一丝疑惑。
毕文谦和大晓琳四目相对,手里的可乐轻轻摇晃着。
这些数据,毕文谦不知道。上辈子没查过,这辈子也没见过。既然大晓琳相信,那么自己也可以相信。
“大晓琳,难道你不明白吗?这恰恰说明了,美国处在如日中天的时期啊!”
大晓琳一愣:“什么……意思?”
“对于一个国家,特别是大国来说,具体到个人的贫富,不过是统计数据里的一个微小的分子而已。就像你刚才提的数据,美国那些陷入贫困的农民,并不是因为国家层面的经济萧条,而是因为产业升级——美国国内的人口是有限的,提高出口附加税又导致了美国农产品在国际上成本优势下降,这在实际上,就是美国政府在逼迫美国农业向更高效的生产方式进化。至于在这个过程中,有多少农民破产,实行资·本主义制度的美国政府,需要在乎吗?不,它不仅不必在乎,相反,和对全民有基本福利保障的社会主义国家相比,它根本不必背上这一块儿财政包袱。”
“现代社会,能够参与投入高效生产过程的人,是资源;有能力参与高效生产的人,是潜在资源;没能力参与的人,是负担。我们现在身处的时代的科技水平,还做不到整合一个国家所有人参与到现代化的生产之中,所以,从经济角度来说,不在乎全民死活的资·本主义,面对在乎全民死活的社·会主义,具有时代性的优势,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冷漠的话,听得大晓琳目瞪口呆:“经理……这怎么……怎么……”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大晓琳,即使是金迷纸醉的生活,背后也始终有着冰冷而残酷的现实,说不定那就是累累白骨。世上从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有能够被具体到时代的生产力水平所允许的温情,才有资格成为一个时代的道德准绳。勾践卧薪尝胆,规定女子17岁不嫁,男子20岁不娶,父母有罪;甚至于所谓‘阳春三月,淫奔不禁’,这就是春秋战国时代的道德。对比而今我们提倡的晚婚晚育,优生优育,不是天壤之别吗?”
“当初,我在电视上说过的话,也许人在外国的你并没有听过。现在,我再说得更明确一点儿:中国不能走资·本主义道路,并不是资·本主义不好。事实上,任何一种社会制度,去泛泛地谈好坏,都是天真而没有意义的。我们需要看待的,是这种社会制度是否适合具体时代的生产力水平,或者说,科技水平。而今的美国,已经占据了国家资·本主义道路的顶端,中国即使效仿,也不过是拾人牙慧,绝不可能真正的崛起和复兴——不为牛后,是我们民族深刻的傲骨。所以,我们必须走社·会主义道路,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在下一个时代浪潮来临的时候,占据制高点。”
一席话,铿锵有力。
看着大晓琳目瞪口呆的表情,毕文谦用指背轻轻弹响玻璃杯,朝她摇摇,惬意地喝上一大口,也打出一个饱嗝。
“至于越南,我们结束炮击金门的艺术也快10年了。30年前,我们给了艾森豪威尔一道考题,现在,我们完全可以再给地图头一份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