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我对日本那个河合奈宝子有些兴趣。”毕文谦微微点头。
“兴趣?”
万鹏看向黎华,黎华却微妙地笑:“这个你就不必打听了。赶紧回去吧!”
当天下午,毕文谦继续静静地看书,黎华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过来。
直到太阳开始落山,万鹏又来了。
黎华离开时没有关门,万鹏径直就进来了,他左右瞧瞧:“华华不在?”
毕文谦依旧低头看书:“大概在隔壁。”
“哦。”万鹏听了,也没有折身出去,反而走到毕文谦近前,小声道,“毕文谦,中午的事情,我回去想了想,有点儿疑问。”
“说吧。”毕文谦合上书,还是没有抬头。
“你的意思里,我们中国的态度,是冷战的胜负的关键。如果这是对的,那么以我们的立场,在这样的历史机遇下,怎么做好?”
机遇,历史机遇……毕文谦终于正视起他来:“道路是选择出来的。同样一个结果,不同理想的人,很可能会有不同的看法。比如你的问题……也许应该首先明确一点,你是一个什么主义者?”
万鹏不假思索:“当然是……”
毕文谦却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伍豪曾说,‘我首先是民族主义者’。”
万鹏一时间哑了口。毕文谦只是轻叹一声,继续说着。
“都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而政治则是经济的集中表现。人类社会的一切问题,归根结底都是经济问题。什么道德,什么主义,都可以看作是以经济可持续良性维持和发展为目的的理想诉求。姬旦提倡并确立的宗法制度和井田,战国七雄各自的改革,汉代开始的以孝治天下,以至更后来直到今天的各个时代提倡的道德标准和实施的国家政策,都是如此。不过,在理想之前的,是现实。什么是现实?现实就是当代的实际生产力。举个例子,在生产力只能保证人均寿命30几岁的古代中国,让女人十三、四岁就结婚,生孩子多多益善,就是正确的道德;而在人均寿命早已超过60岁的今天,晚婚晚育、优生优育,就是正确的道德。”
“换句话说,所谓的正确,不过是具体生产力下相对适合的。它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对错,甚至,一个具体的时代里,几种不尽相同的理想是可以模糊共存的。然而,无论怎么模糊,怎么共存,具体到一个人时,都会有一个最本质的理想——如果始终没有,那这个人最终会沦为盲从的一员。”
“那么,在而今的生产力下,而今中国的生产力下,你会认为什么主义是相对‘最正确’的呢?”毕文谦看向门口,“黎华,你怎么看?”
早已悄悄倚在门口的黎华思索了一阵,忽然关上门,笑着走了进来。
“也许,我首先也是一个民族主义者?”
“相比你是什么主义者,你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也许更重要。”
把书放在床上,毕文谦站起来,走向黎华,轻轻拉着她的手:“我个人认为,自从工业革命开始,科学技术就是第一生产力了,一个国家的生产力水平的上限,取决于其科技水平,而科学研究的投入比例上限,取决于社会制度。需要注意一点,除非发生灭绝性或者人为的灾难,不然,一个国家的科技水平只会不断积累上升,而不会倒退。”
“无论是相比苏联还是相比美国,此刻的中国还很弱小。苏联实行着他们认为的共·产主义,中国实践着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美国实行着国家资·本主义。单从而今的科技水平来说,我觉得,美国是下午三、四点钟的太阳,苏联却还在冉冉升起。”
“如果美国先于苏联倒下了,那么中国会面对一个实力远强于自己,但不会从根本上敌视自己的,长远潜力却更大的苏联;如果苏联先于美国倒下了,那么中国会面对一个实力远强于自己,并且会对从根本上敌视自己的,但却渐渐日薄西山的美国。”
毕文谦对黎华点了点头,又偏头看了看万鹏。
“这是我的个人看法,你们可以信,也可以不信。你们将会有什么选择,我无法左右。我只能去相信,你们都是中国人。”
“我喜欢流行音乐,我热爱着这个行业。我希望有一个蒸蒸日上的时代背景。如此而已。”(ps:话说,昨天ti5真精彩啊!maybe火猫一战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