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毕文谦很想把下面两句歌词接出来,但这显然不适合。
西长安街开到底,王京云选择了掉头:“再往西,就开远了。离夜市开市还早,要不,我们去中山公园坐坐?”
“坐坐?”
“要不,你不想坐,那儿也有后河溜冰场。虽然现在溜不了冰,但也可以滑旱冰。”王京云一边靠着路边慢慢开着车,一边建议着,“文谦,你会滑旱冰吗?”
“……滑旱冰可以代替五公里吗?”
商量的口吻把黎华逗笑了:“胡闹。就我们现在这身衣服,滑什么冰啊!我们看王京云滑还差不多。我以前听万鹏说过,你们大院里的那些人,不少都喜欢在溜冰场那什么来着?拍婆子?要不,王京云来演示演示?”
“那是那些人!又不是我们……”王京云连忙澄清道,口吻难得地急促了不少,“再说了,当年我们没事儿谁跑中山公园来溜冰啊!真要问,你们还不如问刘三剑,她们海司的和空司的离得老近,又老掐,倒有可能躲乱子,没去玉渊潭溜冰,跑中山公园来……”
“行啦行啦!”黎华听得发笑,打断了王京云的话,“有空了我会去问刘三剑。你把车开到西侧路口,我们从南门进去。”
“那索性先让把车开回去得了。”
一会儿,王京云就把车停在路口,下车之后,往跟停在后面吉普走去。
黎华和毕文谦也下了车,倚在车旁,望着马路对面的公园南门。这个时间点,行人不算太多。
“文谦,你到底学过旱冰没?”
“怎么,你要教我吗?”要真是这样,毕文谦会也变成不会了。
黎华爽快地笑:“行啊,有空了教你。”
“问题是没空。”
就凭在车上黎华信口拈来的那些话,毕文谦就不觉得她回国之后能有空闲了。
“放心,有空了一定教你。”
不久,从吉普车上跟来的军人上了红旗车,和吉普一起往东开了。只剩下两个人跟在后面。王京云领着毕文谦和黎华过了马路,进了南门。天,已经黑尽了。
路过保卫和平坊,在松柏森森之中,径直走过中山铜像,拐到了社稷坛。
或许是因为挤着看电影了,此时的社稷坛附近,已经没什么人了,王京云走到五色土边的石阶上,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报纸,一一展开。
“就在这儿坐坐吧!”
昏暗中,三个人垫着报纸,坐在石阶上,在社稷坛中有些渺小。如果从远处的警卫员的视角看来,指不定会感觉这是三个逗逼。但如果忽略掉王京云的话,毕文谦到觉得能和黎华在晚上,在这样的地方安静地独处,也不失为一种浪漫。
……好吧,也只能在脑补中奢想了。
“说事儿吧!”瞧着前面隐约的鼎炉,毕文谦双手后撑在凉快的白石阶上,“从什么说起?从刘甘美提过的越南的事情?给地图头的一张考卷?”
“你想先说这个的话,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