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而元气大伤的民国,正在把经济困局转嫁到全国的底层人民,特别是农民头上。炮党那尿性,我只是看的历史资料,各位前辈却是亲身经历,肯定比我感受更深。但这个‘如果’,同样是缘木求鱼的‘如果’。RB对自己本土的农民的压迫就已经离惨绝人寰差不远了,何况是在中国?从1918年的米骚动开始,RB政府对底层就一直处于一边裹挟一边镇压的状态,指望执行土改,首先得把自己的命给革了!但那可能吗?自上而下的革·命?源于一个封建国家的内部?笑话!一直到二战之后,RB才在麦克阿瑟的控制下,进行了土地改革。而那场改革,以及战争中的损耗,让RB社会出现了自德川幕府以来最大的上升空间——有上升的可能,就会有努力的动力,所谓的昭和产业战士,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诞生的产物。”
“然而,RB是一个封建社会的本质,并没有因为战败而分崩离析。现在,40年过去了。40年,一代,不,考虑到RB的法定结婚年龄,算两代人吧。两代人的填补和演化,RB内部的上升渠道已经渐渐枯竭了。那些先富起来的中下层,只觉得自己还不够富,只会担心后来者抢夺了自己的位置。哪怕从来没有达成过什么阴谋,整个RB社会也会在个人利益的驱使下,渐渐回归那个等级森严而令人窒息的社会氛围。再加上RB一直被美国占领着,很长时期内连内部流血革·命成功的机会都没有。接下来的几十年,RB会有很多年轻人,看不上通过奋斗而成功的希望,自己接受过的教育又让自己不愿意甘于从事最底层的工作,国家给予的基本福利以及家庭的经济支持又保证着他们最基础的生活需求,于是,他们会渐渐而选择逃避,逃避社会,逃避工作,逃避与人接触,渐渐成为脱离社会的人。”
“这样的人,单个而言,哪怕是混吃等死的蛀虫,也并不会消耗多少物质。但这始终是一种社会资源的浪费,并且,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多,如果不管不顾,必然逐渐成为一个巨大的社会问题。但是,RB自身内部能管能顾吗?如果不改变封建社会的本质,一切都是空谈。”
“然而,这样的年轻人,在他们选择逃避之前,我们可以给予他们机会。对于此刻的我们,我们中国,他们,是潜在的,有益的社会资源。”毕文谦的声音不自觉地扬了几分,“这些RB年轻人,可以参与到我们的经济体系中,可以了解我们的道路,更重要的是,他们在RB社会的法理中,是有投票权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观念已经定型,选择右翼道路的人会渐渐老去,今天的年轻人会渐渐成为选票的重要组成部分,甚至多数。我们并不需要让大多数RB的年轻人认同我们,只需要他们不认同右翼,并且在我们的经济体系中工作,就足够了。”
话到此处,毕文谦略风骚地举起手里的杯子,以水代酒,朝三位老头敬了敬,然后浅浅地喝了一口。
“所以,我选择将RB大正时代作为我们接下来这一部作品的时代背景,具体地说,故事将在是1922年,RB首相原敬遇刺身亡后不久展开。在那个时代的RB,在十月革·命的直接影响下爆发的米骚动虽然已被镇压,但为标志的社会矛盾依旧存在;不仅社·会主义的幽灵正式进入RB,接手倒台的寺**阁的原敬内阁也不得不对底层做出部分让步;原敬内阁为代表的政党内阁取代了藩阀官僚政治,山县有朋确立的参谋本部制度,也就是RB军·国主义的制度根源,也因为山县有朋的死暂时出现被压制的可能;泛亚洲主义的思想不仅是RB高层侵略中国的宣传口号,RB内部很多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基层年轻人也真的信奉这种思想,而不像30、40年代那样沦为一句空话。”
“如果非要说从明治维新到二战结束,RB有某个时期最有希望走上与历史不同的道路,那就只有大正时代,一个用回溯的目光看去,如一股清风,实则暗流涌动的时代。”
毕文谦放下玻璃杯,像黎华那样拍了拍手,环视着三位老头。
“这将是一部让RB年轻人思考和探索RB这个国家应走的道路的作品,同样,这会也是一个系列作品。我给这一部作品起的名字,叫《樱花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