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鞭长莫及的地方,也不适合军管。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相似的情况难免遇到,只多不少。这次海选,虽然肯定要超出预计的时间很多,但也能总结出很多宝贵的经验教训。”
胡同里,一阵沉默。
“出现了很多问题吗?”
“你想淌这浑水?中顾委牵头都管不过来,难道你管得过来?”小晓琳解嘲地摇着头笑,“还是等黎副经理在研究室里把城市分级制的初步方案拿出来吧!十亿人的国家,党员,只有几百万,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总是免不了有一些。何况,你不是强调过吗?心里的同志,总是比嘴上的同志少。”
“黎华啊……”经小晓琳一提,毕文谦又不禁想念起来,“她总是那么辛苦,都难得回来一趟。”
“也许,等她陪同长者进京了,会有时间回四合院的吧?”小晓琳也只是猜测的口气,“不过,她的确是很忙。”
毕文谦心念一动:“怎么,除了研究室,她又有什么事情了?”
“倒不是,事情,还是属于研究室的范畴。经理,你不是说过吗?我们国家这几年,在经济建设中逐渐发酵的不少问题,很大程度上源于1978年那场出访之后的错误结论。黎副经理肩负着研究室常务副主任的责任,秉承着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原则,决心重新率团去一趟欧洲。虽然她现在的资历和职务比不上当年那次,但用她的话说,这样也好,更可能看到真实而全面的情况。组织上已经在原则上同意了她的计划,但既然是率团,带哪些人去,自然需要充分考量了。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更不是一拍脑子的事情。听到风声的人,削尖脑袋的不少,也是一出八仙过海的戏。”
毕文谦听懂了小晓琳的话,但他不觉得事情会那么容易:“真实而全面?欧洲那些国家,如果对她足够重视,那她就难以看到全面,甚至连真实也不好保证;如果人家对她不够重视,那她同样难以看得全面——毕竟,考察团出访不是长住,只能走马观花。”
小晓琳却叹起气来:“经理啊,这一点,黎副经理自然想得到。不过,和很多其他部门不同,我们公司的共识是,敌我矛盾再复杂,也不如内部矛盾那么难以处理。”
毕文谦仍然听懂了小晓琳的话。
“所以,喜欢快刀斩乱麻的刘三剑被安排去面对敌我矛盾了?”
小晓琳看着他,笑而不语。
又一阵沉默的对视之后,毕文谦抬起左手,轻轻拍了拍小晓琳的肩头。
“小晓琳,当初黎华说你是进来实习的,也许就是一年。你大概也有一天回走,虽然我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时候。这个院子,你们来了又去,这也是常情。你走的时候,会去哪里?你是自动化专业的,会去做本行吗?”
小晓琳看着毕文谦搭来的手,又观察了一下他的神情,默然了一会儿,才缓缓答道:“当初想的,的确是一年左右,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也许,等丁飞全面熟悉了业务,我真会在一年出头就走,也许,我会继续在公司干个四、五年也说不定。公司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规模了。一个部级的公司,在总部管常务的,只有一个办公室主任,一个秘书长,再加一个军代表,简直简陋得不合常理。不过,我的确是会走的。小时候,我就常常跟随爸爸到电站考察下基层,进公司之前,我的工作岗位都和电力部门有关系。我……多半还是会回到电力部门吧!这个时代,工业是国家竞争力强弱的基础,而电力又是工业发展的基础之一。也许,我在离开公司之后,会当一段时间的巡视员,然后针对国家的电力行业的现状以及发展规划写一个不熬膏,就像黎副经理在廊坊那样。在那之后,如果国家给予我机会,我想为国家电力事业加速发展作自己倾力的贡献。”
这约莫是小晓琳的肺腑之言,至少毕文谦听了,再结合“历史”,是如此相信的。
也正因如此,很多话他反而难以说出口了。
“经理,我很珍惜,也很感激在公司里工作的机会,我会谨记在公司里的经历,这是在整个中国其他任何一个部门都求之不得的。”
终于,毕文谦放开了手。
“虽然是我起的话头,但你也不用现在就说得像是明天就要走了一样吧?”
小晓琳笑呵呵地说:“经理放心,我现在个人是不想走的。我越来越觉得,我在公司里干得越久,将来在别的岗位上,会干得越游刃有余。”
“那,好吧,就这样了。你忙,我也先进去了。”
“对了,经理。”
“怎么?”
“《樱花大战》的七个主要角色,你已经拿出了三个具体的人设和考题,以公平起见,其他几个,你可以这几天也拿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