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可能不会看上自己,如果做得好,就成了女人随自己挑了。所以,面对女人付出的心情,男人说不定就如弃草芥。自古以来,相爱相敬永不移的男女,其实是极其稀罕的。”
“事实上,现在的RB,旧时代传统的爱情观有着很深的烙印。而你,也深受影响。所以,我可以模仿你的心情。因为你的心情虽然算不得真正的坚强,但也不算什么错,错的,你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对象将这份心情付出。我并没有见过那个伤害你的坏男人,但你不妨仔细回忆一下,他是否为你哭泣过?”
看着若有所思的中森名菜,毕文谦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不过,这一切,都是旧时代的观念了。就像我说的,这首歌并不只有这一种解释。这个时代,是新的时代,RB是现在地球上最发达的国家之一,工业化的程度很高,在客观上,女人其实已经渐渐不必再依附于男人而生活了。你也知道,我很喜欢仲岛美雪的歌,就像她所唱的歌那样——‘悲伤的话别再说了!女人也能四海为家的啊!’这才是引领时代的方向。中森小姐,你是RB最顶级的艺人,整个RB,有很多人喜欢你,向往你,甚至于模仿你,无论你有没有这样的认识,你都对RB社会产生着影响。山口百慧的幸福,属于70年代的旧RB,属于旧时代的社会观念。而你,是RB80年代的巨星,你们相差了一个时代。你是成长于RB的歌手,你说你不是只想赚钱的家伙,你也知道,RB不像中国,你很难有机会去偏远的地方甚至是战场上演出——这种为社会做贡献的方式,你很难实现。那么,你可以怎么做呢?你当然可以追随山口百慧的道路,在RB,没人会指责你那么选择,但你也可以引领新的方向。”
“再看看这首歌——既可以是女人唱给男人,但在这个年代,也可以反过来,甚至,还可以自己唱给自己。中森小姐,你不妨想像一下,如果这首歌,不是你唱给他,而是他唱给你,你会是怎样的感受?当然,你左右不了他的想法……啊不,如果你彻底加入文华公司的话,说不定还真能左右。就像发生在镜香森森身边的事情那样——在我和镜香森森认识之初,她被一个男艺人骚扰过,和伤害你的家伙在同一家事务所,算是晚辈吧,黎华当时还出于义愤去教训过那家伙,教训之后,黎华和镜香森森都把事情淡忘了。可前不久,那家伙又突然纠缠镜香森森,不过不是骚扰,而是请求正式的原谅。原因简单而又可笑——他害怕黎华和镜香森森因为旧账而对他的事务所施加压力,将他雪藏。虽然她们从来没有过施加压力的想法,但如果以文华公司的名义,为你而向他的事务所施加压力,说不定他真的会在表面上回心转意。毕竟,他是一个可以为了拿大赏而不在乎至亲的骨灰盒的人。”
“但我也相信,那样的回心转意,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所以,这首歌,你也可以唱给自己。这也是我所希望的——一个坚强而独立的崭新的你,和过去那个软弱而天真的你,相互倾诉。‘辛的时候,苦的时候,无论何时,请来我身边,飞扑入怀也好。’自己,总是最愿意照顾自己,呵护自己的。”
长长的一席话说话,毕文谦和中森名菜四目相对。
良久,中森名菜突然展颜一笑:“社长,你是在鼓励我自恋吗?”
噗……好吧,上辈子你也的确一直没有结婚啊!
“……如果不是狭义的病理解释,而是广义的……外延的话……自恋也不完全是坏事儿……吧。”
“哈哈,社长,你磕巴啦!”
中森名菜大笑着,笑过之后,却又站起来,认认真真地朝毕文谦鞠了一躬。
“社长,非常感激你为我写的这首歌。我会用自己的心情去唱。不过,我也会努力尝试新的方向,也许在将来,我真的能够唱出你所希望的版本来。呐……”突然,中森名菜唱起了歌,“‘状似受寒的女子,说到她的人生没什么好事,只有那些伤痛的过往,可以说得上洋洋得意,胆怯的小石子的一些哭泣的故事。却入有效的海鸥一般,双唇紧闭将悲苦咽下。我悲哀的隐忍你已看见,而你是否愿意给爱?爱我直到羞赧的娇红晕染容颜?我痛苦的强忍你已看见,而你是否愿意给爱?宠我更胜当令的季风吹染时节?所以说,请你爱我吧!可以给我爱吗?一直爱我爱到人家因为你的疼爱而不胜娇羞之前?总之,你愿意爱我吗?疼我爱我到像季风为大地换妆一样自然亲切?但,若是你因为这样的请求而感到为难,请别误会,我只是信口说说,让大海听见。’”
唱完之后,中森名菜冲毕文谦挤挤眼睛,感慨地笑着。
“工藤那家伙,能够和社长一起欢快地唱这样的歌,真是让人羡慕啊!为什么我16岁的时候就遇不到社长这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