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当家庭主妇了。河合奈宝子虽然很有名气,但岁数也要到那个坎儿了,而且,她自己也有比较强烈的挣脱偶像歌手的桎梏,当真正的歌手、音乐人的意愿,所以,她的事务所不愿意像以前那样把资源倾斜在她身上,倒也是很正常的,甚至可以说是必然的事情。”
稍微沉吟了一下,王京云试探地问:“也就是说,河合奈宝子不大可能来春晚了?”
“将来的事情说不清楚,不过这一次嘛,即使强行请她来,不仅很可能付出大的代价,还可能是热脸贴冷屁股的结果。我们中国的春晚,不该那么没骨气吧?”
刘三剑忽然应声道:“经理说得对!”
毕文谦瞄了一眼刘三剑,选择继续说下去:“至于彭姐姐和董文化要唱我写的歌的事情,因为她们都唱得很好,从艺术的角度来说,我是同意的。而分成嘛……春晚这种非盈利性晚会,肯定不能和收门票的演唱会一样处理。既然如此,我的意见是,歌手的出场费,25%给词作者,25%给曲作者,25%给伴奏的音乐家,考虑到伴奏的酬劳是中央台另出的,我估计他们也不会同意我们伸手把那一块儿一并管了,那就是词、曲、唱平分得了。注意,这是针对非盈利性的演出的方案,不能混淆了。”
王京云又思考了一阵。而刘三剑再一次先于他提出了问题。
“你是说,如果某个歌手唱出来的水平不能让词曲作者满意,作者有权禁止他演出?”
“原则上,这应该是词曲作者的一部分权利,但实际上,我们并不能保证每一个作者在面对这个问题时都只考虑艺术层面的因素,而且,即使只考虑艺术,也不见得作者的想法就一定是正确的。所以,绝对的否决权并不合理,具体的细则,多数是针对商业演出的事情了。也许,我会在音协的会议上提一下。”
“说得的确有道理。”王京云看问题的角度和刘三剑不一样,“不过,我不觉得你会为了这点儿酬劳去和歌手分成……你是想把这个方案推广到所有在春晚上演出的歌曲?”
毕文谦微微点头:“所以我必须以身作则,哪怕看上去是在斤斤计较。”
“好吧,这事儿我会去推动。”王京云表达了态度,“那最后,你,上春晚吗?”
毕文谦却直视着他。
“我和黎华说过,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成为歌神。所以,我不想去对口型的场合。所以,作为补偿,我考虑,我写一首歌,由你代替我去唱。”
王京云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由你代替我上春晚。”
“开什么玩笑!”
看着霍然而起的王京云,毕文谦一边笑,一边伸手虚压:“连张鸣敏都能上春晚,你有什么不能试试的?”
“那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能一样的?”毕文谦眯起眼睛,也站了起来,“空对空没什么意义,走,去录音室,我先给你唱一遍,到底如何,你听了再说。”
王京云依旧不信:“呵,那我倒就先听听。”
“很好。”毕文谦带头出了经理办公室,“刘三剑,你也一起来吧!”
就在毕文谦带着王京云和刘三剑进了录音室,把张静林撬了出去时,谷剑芬声乐培训中心里的一处练习室里,正飘荡着缓缓的歌声。
“春花和秋月它最美丽,少年的情怀是最真心,人生如烟云它匆匆过,要好好地去珍惜……”
艾静抱着吉他,手指触在弦上,却没有拨弄,只缓缓清唱着,却又只唱了一段。
“艾静,这歌你们经理唱得很轻快,你为什么唱得这么……忧郁?”
毛阿闵穿着军装站在半掩的门口,饶有兴趣地看着艾静。
“毛姐姐?”艾静愣了一下,“不是听说去贝……贝……”
“是贝尔格莱德,国际流行音乐节。”毛阿闵轻轻地笑,“比赛已经结束了,我回来给老师报喜的。”
艾静睁大了眼睛:“这么说……”
“演唱和作曲都得了奖,虽然,不是一等奖。”
“谷老师写的歌当然好了!毛姐姐你的进步也是大家都羡慕的。”
“其实,要不是你们公司全都去边区演出了,你们也有机会去贝尔格莱德比赛的……”
“我们经理……也许看不上那些比赛。”
“啊?为什么?”
“我也不说不准,只是感觉。经理的想法,我也搞不懂……”
艾静低头摇摇,继续清唱起来。
“原谅我不懂包装,让话语甜如蜜糖;原谅我不会假装,呵护你喜乐和悲伤。多心疼你的坚强,亏欠你柔软心肠,把感触说尽也纸短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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