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没有时间看我一眼。
第三天的时候,我妈房间终于开了一扇窗子,她身后探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那男人看了我一眼,然后和我妈脸贴脸的说话。
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我妈直勾勾的瞪着我,然后拉上了窗帘。
我妈把我叫上了楼,我饿得腿脚抽筋,却抱着那碗白米饭吃得小心,怕她嫌我粗鲁给她丢人,我也不敢哭,我妈从小一见我哭就打我,骂我是丧门星,生来克她。
我舔光了碗底,她把烟蒂按在桌上,问我想不想去上学。
我使劲的点头,‘上学’这两个字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妈妈给你找了个好老师,送你上市里最好的中学,以后你就住在老师家,跟老师好好学习。”
我以为妈妈还是爱我的,就想去拉她的手,她却皱着眉头躲开了,我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很脏。
那男人把我拉走,妈妈从他的手里接过一沓钱,我一直回头看她,她也看着我,然后把钱揣进了裤兜。
男人让我叫他沈老师,说他以后会教我学英语。
我趴在车窗上一直往后看,可我妈早已上了楼,十里八街我再也寻不到她的身影,沈老师的手伸向了我的大腿,我像惊弓之鸟一样的往后退。
他从我旁边拉过来一条带子,笑着说:“别害怕,老师给你系安全带。”
“谢谢沈老师。”我抓住那根带带,并不知道它是什么,只是像溺水的人,抓稻草一样抓住它。
沈老师的家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房子。
“沈老师,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乞丐都往家带。”
说话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他看我的眼神里满是鄙视,一种来自优渥的家庭,对贫穷的鄙视。
男生长得很好看,穿着一件黑衬衣,神气又简单。
沈老师说我是他的学生,受我妈托付照顾我,然后他摸摸我的头,让我叫哥哥。
我小声的叫了一声哥,他嫌恶的避开头:“谁是你哥,臭死了。”
“沈煜!”沈老师凶他,然后拉过我的手,说:“桑桑你别理他。”
长这么大,他是第一个为我说话的人,我甚至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却给我打了针。
这些都是后话。
我身上脏兮兮的,沈老师说要给我洗澡,他叫我脱衣服,我就乖乖的脱了,那时的我相信沈老师是个好人。
“来,老师给你洗洗。”
沈老师的手直直伸向我的大腿,我抵触的后退,他却用手把我按在水里,不让我动,反复洗我的那里,那种恶心又怪异的感觉,让我像个泡了水的猴子,蹲在浴缸里,害怕的瑟瑟发抖。
“老师,我自己洗吧。”
“哎呦,小姑娘家家的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以后就把老师当成你的爸爸。”
我忽然想起我爸的脸,身上更冷了,不知道悦悦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再流血,我怕沈老师生气,把我赶回家里,所以只能咬着嘴唇,默默忍受。
“你们能不能快点,我要尿尿!”
一直洗到沈煜在门外不耐烦的敲门,沈老师才抽出手,给我裹了一条大毛巾,我浑身湿漉漉的和沈煜擦肩而过,他好高,我面黄肌瘦的只到他腋下。
“多大的人了,连澡都不会洗,智障一样。”
后来,沈煜总把我说哭,可我从来不在他面前哭,也从来不生他的气,我总是讨好他,希望他能对我好一点,然后让沈老师离我远一点。
六年级的时光一闪而过,不是因为快乐,而是因为我不想多做回忆了,我已经数不清沈老师给我洗过多少次那里,每次他都会盯着它,夸它好可爱,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大。
我经常因为沈老师的话而害怕的整晚睡不着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害怕,或者是他的语气太奇怪,又或者是他眼神里的精光太吓人。
直到后来我长大了才懂得,这叫猥亵。
猥亵未成年人是犯法的,可我知道的太晚,我的人生,早已晦暗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