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也真是敢说,你在说我的时候,可曾掂量过自己呢?”陈静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祖勤遥,然后才把目光落回到殷乐乐身上。
那其中所暗示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掂量什么?就因为我倒追遥遥?我追他全城皆知,那又怎么样呢?男未婚,女未嫁的,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晦?
倒是陈小姐你,席先生可是个有妻有室的人,儿子都五六岁了,你却还恬不知耻的企图染指。
我倒是想端端咱们俩的三观,是谁要掂量掂量自己?”殷乐乐仿佛一匹初生牛犊,不管对陈静也好,对陈青山也罢,皆不分轻重,不屑与之虚与委蛇。
陈静握紧了拳头,强压着心头的暴怒,看了眼淡漠以对的席瑾城,以及默不作声的低头吃菜的舒苒。
这两个当事人,倒像是局外事般,对于殷乐乐和陈静的对峙,完全不置一顾。
“殷小姐别血口喷人!”陈静脸上挂不住,再怎么控制着情绪,终究也有些按捺不住。
“血口喷人?我可不是无凭无据就乱说的!”殷乐乐嗤笑了声,鄙视的斜睨着陈静。
“那你倒是拿出你所谓的凭据来啊!”陈静没忍住的拍了下桌子,惊动了下其他看好戏吃菜的人。
舒苒看着像是被吓了一跳般,连手中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陈小姐真的对我老公心生仰慕之情,那也是人之常情,为何发这么大的火?这让人看起来,显得有几分的心虚!”
舒苒将手里剩下的一根筷子放下,抬眸看着陈静,轻描淡写的笑道。
席瑾城挑了下眉,接着便又若无其事的招呼服务员,给舒苒换一双筷子。
“大家聊天便聊着,别这么大小声的,惊吓到我太太,万一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席瑾城的大掌轻轻抚着舒苒的腹部,语气温柔而细心的提醒着大家。
聊天?
众人皆无语,席先生可真能装!
这从陈青山进来开始到现在,他听到哪句话是像在聊天了?
一个个嘴巴里就跟含着钢针冷箭似的,不把人给射成马蜂窝便不肯罢休!
陈青山轻笑着点头,目光深沉的看着陈静:“殷小姐率性可爱,说得也是有口无心的,你又何必去计较呢?”
陈静斜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了。
有口无心?
殷乐乐根本就是在装天真!
哪句话说的不是针对性的?哪句话不是戳中人的要害?
可又怎么样?
若真要与殷乐乐计较,还不得承认自己是在心虚?
“陈书记说的是,我这女儿一向都是这样,说话不经大脑,心里藏不住事儿!还望陈书记和陈小姐大人大量,别跟她一番见识!”
殷老“呵呵”笑着,说出来的话也不知是在替殷乐乐说情,还是在帮衬着殷乐乐。
这话听在陈青山和陈静耳朵里,怎么听怎么不是个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