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看着他手里的文件,咬了咬唇,抬头看向他:“这就是你这么多年一直想得到的吗?”
“如果我说我得不得到都无所谓,你信吗?”席瑾城笑了下,不置可否地反问。
“信。”舒苒坚定的点头,席瑾城名下的产业不止只是天慕,这点她一直都知道。
只不过是他把重心都放在了天慕,正也因为这样,她才能在席利重曾试图除掉她的今日,还能选择原谅他。
席瑾城嘴上再倔,可他心里并没有真正的放下过席家,放下过席利重。
这种感情,可能就是只要同在一个城市里,知道彼此都过得好,那便足够。
“既然这是他给你的,选择权在你手里,如果你想还给他,便还。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个建议,你不妨留着,就当是他曾经伤害过你的补偿。”
席瑾城将手中的文件夹递还给她时,伸手圈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入怀里,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吸有些粗重。
“他做过的事情,用任何东西都没办法补偿。若是因为这些而原谅她,那我岂不是真的成了他眼里所谓的为了财产而缠着你,攀着席家高枝的女人了?
席瑾城,我不管外人怎么看我,怎么想的。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今天能叫他一声爸,不是因为他是席家之主,或是席董事长,而是因为他是你父亲,仅此而已。”
舒苒下意识的皱了下眉,感觉这会儿手里握着的不是文件,而是一个烫手山芋。
她不知道席利重给她这份文件时,是用什么样的心理递过来的,只是现在听到席瑾城这么说,她的心里是不舒服的。
若是当初她没那么幸运,没能躲过席利重的暗杀,那么这会儿,就算席利重把整个席家都给她,她又有什么命去接受?
如果他是拿这些东西来做作祝福而赠予她的,那她或许还能有说服自己的理由。
如果他是用这些东西来作为当初那些事情的补偿,那她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收。
“我还能不懂你吗?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这么较真的去想这些东西,有这些没这些,对我或是对你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我也不需要你去原谅他,也不需要你委屈自己放下尊严去叫他,你若讨厌他,这辈子都不用跟他有任何的瓜葛。
就算你攀了高枝,那也是攀了我席瑾城这根枝,跟他席家有毛线关系?是不是?”席瑾城将额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手臂收紧了一圈,将她整个人圈入了怀里。
舒苒整个人被他勒得紧紧的,身子不能动弹,颈窝里他的脸滚烫的熨着他她的,鼻息间是浓浓的酒气。
“你喝多了。”舒苒拍了拍他的背,到底是被灌了多少酒,还没见过他身上酒气这么重的。
“嗯,高兴!”他呢喃了句,他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盼来今天,怎么也是值得庆祝的!
“我扶你去休息室歇会儿,等下先回家。”既然席利重不在酒店了,她也不可能连夜送回席宅去给他,这事只能过几天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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