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胜负,根本不会干涉到别处,唯有笼罩这一切的道法是相同的。
他若不曾到得大道长河之中看到这些,那根本不知道自己就在这道法之中。
他思考了一下,要在这等道法之下击败造化之灵,从道理上说,只有一种可能,那便需得每一场争斗之中都是他们这一方将其人逐杀,其中只要有一场斗战未曾做到,那么造化之灵便不会真正消亡,其就会依托道法继续存在,成为阻碍他们去往大道之中的障碍。
不单是他们,只要不曾分出真正的胜负,就算造化之灵本身也是超脱不出去,除非他能在无数道化之中同时将他们三人都是击败。
在了解了这些之后,他也无需再待在这了,扬袖而起,只一挥拳,轰然破碎之中,便又从大道长河之中走了出来。
两位祖师方才见他倏忽不见,而后又自虚无之中走了出来,也是猜到他去了何处,不过似他这般在大道长河之中来去自如,他们自问也是做不到的。
曜汉祖师问道:“道友可有所获?”
张衍颌首道:“略有所得。”大道不可言传,他当即将自己所见传入两人神意之中。
两位祖师道法虽然没有他高明,可在得传神意之后,却也不难理解造化之灵道法的大概。
曜汉祖师思索片刻,道:“这般说来,我等这里的确是将造化之灵逐灭了?”
张衍点首道:“此言也不算错,但需知晓,这是由造化之灵道法变化生成的,我等若是默认他道法笼罩我头顶之上,再不去追逐大道,那么其人将永远不再出现,因为对我辈而言,其人已被逐入永寂了。”
鸿翮祖师沉声道:“可若如此,大道也不完全。”
张衍道:“正是!因为这一切全靠其人道法转运推动,所以我若不去求上法,那么在我等面前,大道就永远缺失了一块,不可能加以补全了。”
曜汉祖师道:“道友可有办法破解?”
鸿翮祖师也是看了过来。
他们是求道之人,以追逐大道为最高追求,若是只求恒常,那又何必弄出造化之灵来?故而从来就没想过就此停下脚步。
再说按照这般演化,看去是没有人能取得胜利,可这毕竟是造化之灵道法,不用想也知这对其人是有利的,所以他们不可能就这么坐等下去,要想办法打破这个困局。
张衍同样也是这般认为的,唯有将造化之灵真正击败,将道法补全,才有可能超脱大道,他也不会因为如此就满足了。
他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既然其人搬弄道法,那么我等便与之比一比道法。”
曜汉祖师肃然言道:“可是道友之法当真能成么?”
他问出这句话是有原因的,如张衍所言,既然在那在无数对立斗战之中他们彼此互有胜负,输者自不用去多言,胜者一方想必也会如他们一般去求问最后答案的,可偏偏最后大道没有出现,那么很可能就是那些觉悟之人都没有成功从这道法之中跳了出来。
张衍笑了一笑,道:“我知道友所虑,根据我推算,这里有两种可能,其一,便是就算有一方得道,可因为得道乃是见果,我等却未在因中,故是永无法见果。”
两位祖师听得此言,立刻明白了这里意思,不觉都是点头。这其实就是说,就算有一方能超脱至最后,并可接触最终大道,可这只是那一方斗战的成就,而对于他们来说,这等于是不曾发生过的,因为少了这个‘因’,自也难以见到‘果’,只会陷在因与果的未曾接触与接触之中,永远也不可能突破这个藩篱。
鸿翮祖师言道:“那道友所言另一种呢?”
张衍言道:“决定那胜负的,除了我等之外,还有一线天机在外,便是相同之法用出,也会有不同结果,若不一试,又怎知无用呢?”
两位祖师点头,这个说法是有道理的,他们既然不肯放弃追逐大道,那么无论怎么样,都是要试上一试的。
张衍语声认真道:“我下来所化之法难以兼顾所有人,两位自家小心了。”
见他说得郑重,二位祖师也是肃然点首,皆道:“道友放手施为便是。”只要能对抗造化之灵,并击败其人,就算他们被卷入也是值得。
张衍身上一沉,眸光陡然变得幽深了许多,背后那五光一晃,内中就有无数道法显化,与此同时,龟蛇双身的都神君在脚下浮现出来,黑白两气凭空映照,并晃动入里,骤然一合,倏尔化归一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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