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媚娘的厉喝声响起,一群人闪身而来,王妃在前,勾越等人在后。
那么大声音呐喊,王妃听不到才怪了,获悉监察右部的人来破局,她可谓一肚子恼火。
寒冬悄悄给了勾越一个一无所获的眼色,勾越脸色微沉!
赵光不认识王妃,但见到她的诰命官服也是一惊,拱手行礼道:“监察右部奉命办案。”
王妃怒喝:“谁给你们胆子擅闯本妃寝居之地的?”
这个罪名可担不起!赵光挥手朝她迎面亮出令牌,朗声道:“监察右使高冠高大人奉天旨下令,我等奉令将牛有德就地看管,胆敢阻挠者一律以抗旨论,杀无赦!王妃想抗旨吗?”
一听‘高冠’二字,王妃立刻清醒了,只感觉从脚掌涌起一股寒意,她熟悉的姐妹当中可是有不少被高冠给抄家灭门了。平时那么风光的豪门,那冷面判官一到,立刻飞回湮灭,昨日还笑语嫣然的姐妹,明日就人头落地或成了阶下囚,那种滋味怕是没人愿意尝。
‘高冠’加‘抗旨’加‘杀无赦’的组合,要么不出,一旦出来了,基本上就不会有挽回的余地,简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抄家灭门,无坚不摧,似乎谁撞上了都要粉身碎骨!
想想都不寒而栗,王妃绷着嘴唇闭嘴了。
寒冬却朝夏玲玲偏头使了个眼色,夏玲玲当即绕进了亭子里,收拾桌上的点心,重点是那壶酒,谁知广媚儿挥手一指,恨恨道:“那壶酒给我留下!”
夏玲玲神情一僵,抬头看向寒冬。
勾越瞥了眼默不吭声的苗毅,对王妃干咳了一声,示意其让广媚儿不要闹了。
王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盲从地出声道:“媚儿,跟我走!”
谁知广媚儿突然出手,抓住夏玲玲手中的酒壶硬夺了过来,后者哪敢跟她抢东西,冲到了母亲面前,“娘,有人…”
“小姐,不要添乱了!”勾越突然喝了一声打断,怒视夏玲玲,“还不快带小姐下去。”
“是你!”广媚儿猛然回头看向他,似乎明白了。
勾管家是什么人?几乎可以直接代表王爷!夏玲玲哪敢抗命,加之寒冬使了个狠厉眼色,她立刻闪身到广媚儿身边,拉住广媚儿胳膊时顺势直接制住了广媚儿,令广媚儿说不出话来,几乎是给直接挟持走了。
赵光等人警惕的目光从酒壶上挪到了苗毅的脸上,有询问之意。
然苗毅神色淡然,捻起手中冰魄看了看,一挥手连亭子里面地面上的一颗一起给收了,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什么都没说。
被人这样暗算,若说苗毅心中不恼火是假的,但案子没结前,揭穿此事等于是公然和参与查案的广家结仇。事实上就算没有这件案子,在事情没有发生什么后果的情况下,他也不会说出来,王妃母女在这里居住期间对他下那药?说出去无异于把广家往死里得罪。
有些人、有些身份,就算干了什么事情,也等于是没干。
勾越微微一笑,苗毅的态度令他很满意,转身对王妃伸手相请道:“既然是监察右部办案,王妃,我们回吧。”
王妃亦是一脸狐疑,她又不是傻子,苗毅手中和地上的冰魄,女儿的反应,还有那壶酒,其中肯定有问题,若不是勾越阻拦,她肯定要当面弄个清楚。
诸人退下,四名监察右部的人分布四角守住了这里,赵光则守在苗毅身边。
一回头见到女儿,媚娘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有人竟敢对她女儿下药!
“娘!女儿意乱情迷之下竟然对牛大哥做出了羞死人的事情,以后还让我怎么见他,让他怎么想我?”广媚儿羞恼的恨不得扔根绳子到梁上去打个结,然后把脖子挂上去。
胸脯急促起伏的媚娘却渐渐冷静了下来,什么人干的不用猜了,然而广媚儿不但是她的女儿,还是广天王的女儿,给勾越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擅作主张对广媚儿干这种事情,是谁同意的也不用再想了。
她知道此行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没想到竟然不择手段到了这个地步,简直是连亲情都给抹杀了,她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安抚下女儿后,媚娘走到屋外见到了跪地不起的勾越,发现周围的人已经全部清退了。
媚娘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他,“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谁让你这么干的?”
“是老奴擅作主张,老奴任杀任剐!”
“是王爷同意的?”
“和王爷没有任何关系,王爷并不知情,都是老奴一时冲动求功心切,老奴愿受任何惩处。”
“你自己跟王爷说去吧,怎么惩处由王爷来决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