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苗毅的底细比其他人清楚,觉得除此外,否则没人会去鬼市,得出的结果是和其他大臣一样的想法。
然而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若六道真在四军分散藏了十万人马,留待日后作用更大,聚集剥离反而不利,不应该才对,难道六道在四军所藏人马已经多到了吓人的地步少个十万没关系?
这念头一冒出来,连他自己都吓一跳,六道暗中有那么大范围的动作自己却不知道,这对夏侯家来说未免有些危险!
跪坐在后的夏侯令亦是目露狐疑之色,目光闪烁不定地扫过众臣,琢磨着牛有德的话到了这个地步,四军的人若阻止的话,只怕反而坐实了之前有阻挠牛有德招人的嫌疑,到了这个地步只怕不答应都不行了。
殊不知这正是杨庆白首穷思下的一记妙招,无此把握又岂敢让苗毅来冒这险?
司马问天看了眼边上的高冠,发现高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慢慢吃喝。
破军和武曲下意识互相看了眼。
就连高坐在上的青主心中也狐疑不定,这猴崽子是真的还假的?
旁做的夏侯承宇大脑则有些跟不上趟了,看了看身边的娥眉,得不到答案,又将目光投向夏侯父子,却无任何回应暗示。
齐灵桓也意识到了不答应反而有坐实了的嫌疑,只是这事他哪能做主,上面比他官位高的人多的是,他在朝堂上只是个冲锋陷阵的小卒而已,他左右看了看其他人的反应。
然而其他人也不是某个人能随便做主的,这事需要统一意见,还得问问那四位天王的意思,不少人已经在暗中沟通。
也有人在暗中开骂了,好好一个寿宴稀里糊涂弄成这样,这算什么事?证明?证明什么?证明个屁啊!满朝大臣有必要跟一个小小鬼市总镇这样绕吗?
可是现实被嬴家人给推到了这个地步,有点瞎扯淡,却又不得不有个结束。
大家都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只要青主发话,这场不成体统的闹剧就可以收场了,大家没人会反对,可看青主略显思索的样子,又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扯到这个地步的满朝大臣是不好拍板说这事过去了继续吃喝的,这边刚才在为难牛有德,要逼牛有德给个交代,现在由不得他们说不玩了就不玩了把朝堂当儿戏,说‘不玩了’的决定权在青主手上。
苗毅却无意久等青主慢慢想个明白,转身回到了跪着的嬴无缺身边,朝上拱手道:“陛下,齐大人非要小臣证明,小臣为洗脱诬陷罪名不得不出此下策,肯请陛下恩准!”
“呵呵!”青主一笑掩饰,天下之主,一些话出口了是要负责任的,在没想明白之前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冒失之言弄出什么笑话来,尤其是为点小事影响他的颜面不值得,一副秉公处置的样子很自然地将责任推到了众人的头上,“牛有德要的是满朝大臣不阻挠他招人,这倒像是鬼市总镇和满朝大臣之间的一场赌局啊!”
他偏头看向夏侯拓,“天翁,你寿宴上出现一场赌局,倒是给你的寿宴增兴不少啊!”
他也在有意淡化这半朝堂形式寿宴上出现的‘成何体统’一幕,定性为了助兴的赌局,以后传出去了也无伤大雅,免得让人笑话。若说天下谁最在乎天庭的颜面,那就是他了。
夏侯拓自然捧场,捋须哈哈大笑道:“陛下所言极是,老臣也觉得颇有意思。”
夏侯承宇也装模作样地掩嘴轻笑,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总之两人这一唱一喝,立刻令殿内气氛缓和了不少。
稍候,青主目光再扫向众人,“赌局已经摆出来了,众卿可有定意?究竟是赌还是不赌啊?”
不管事情结局如何,闹出什么笑话来也不关他事了,他已经推得一干二净,只做最后的裁判。
殿内稍静了一会儿,最终坐在末位的嬴无满和嬴天王联系后站了起来,先朝青主拱手行礼,而后对苗毅道:“你要证明,也由不得你一个人来设置前提,本侯这里也有前提,你可愿接受?”
苗毅转身拱手:“愿洗耳恭听侯爷高见!”
嬴无满:“想要从东军招人,必须是东军人马自愿,不得采取任何逼迫手段。”
苗毅:“十万人马卑职想在一年内一个个逼迫也逼迫不过来,卑职同意便是。”
嬴无满:“其次不得以财物引诱,若是你拿巨资引诱过去的,那你欲证明的所谓有人阻拦简直是笑话。”
苗毅:“十万精锐,就算把卑职卖了,卑职也拿不出那些本钱来引诱,卑职遵命便是。”
嬴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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